“二皇子,难道先皇没有教育过你,无论做何事,都不能把人逼到绝路吗?”宋启渊咬牙切齿,双眸愤恨地盯着禹靖。
禹靖丝毫不惧,冷冷看着他:“宋大人,这偌大云京,只有我一个皇子留在这,若不是因为这样,恐怕你也不会利用我,试图控制我来控制皇位!”
“好在九弟神勇,引领神兵天降,才粉碎了你的阴谋诡计!”
禹靖这话,说得那叫一个义正言辞,几乎要把锅全都甩给宋启渊。
宋启渊脸色铁青。
万万没想到,到最后禹靖能跟自己来这一手。
釜底抽薪是吧!
如此一来,他就成了威胁皇子、暗中谋权篡位的逆贼!
这二皇子还真打得一手好算盘。
等太子殿下回云京,他顶多被训斥一番,不会有性命之忧。
余瑾淡淡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淡漠。
他怎么看不出,这位二皇子在想些什么,只是他有些惊讶,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就要属这二皇子了。
只是,禹靖直接交出了皇袍,而且态度如此诚恳,自己也不好借机杀他。
如何处置,还是要等太子回京。
文武百官此时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禹靖,彼此交流目光,满是惊疑。
竟有此事?
二皇子贸然登基,竟然是宋启渊逼迫?
不应该啊……
皇袍不会自己穿在二皇子的身上,宋启渊也不会派人把二皇子抬到皇位上。
孰对孰错,早有定论。
这只不过是禹靖的狡辩罢了。
“呵呵,臣弟相信皇兄,不过这毕竟是谋逆之罪,具体罪行还要等大哥回来再说。”余瑾淡淡一笑。
而后,他转头看向韩信,命令道:“派四千精锐,把守四方城门,防止夜里有人偷袭云京。”
“再派一千精锐,留守皇城,以免如今朝堂动荡之际,有人会对皇宫下手。”
“其余兵马在皇城外休息,但需谨记我银甲军的军令!虽然已入云京,但军令纪律不可废!今夜只可睡于大街,不得擅入民宅,扰百姓分毫!违者斩!”
“是!”
韩信立刻转身安排。
听到这话,素华殿内的文武百官们个个瞠目结舌。
这余瑾手下军队的军规纪律,竟如此严明。
攻入皇城之后,竟不可擅入民宅?
那些文官,向来养尊处优,惯于揣摩圣意,此刻听闻此等军令,不禁面面相觑。
一个老臣胡须颤抖,忍不住低声道:“这……这是何意?既已破城,入驻宫室府邸,乃理所当然之事,怎会令将士们睡于大街?”
虽然这不是破了敌方城池,但意思相近。
如今天色已晚,让那些将士外出安营扎寨,显然不太现实。
住在贵胄府邸内,也是情理之中,可以理解。
但余瑾却下令,他们只能睡在大街。
身旁一位年轻官员,眼中满是疑惑,附和道:“莫不是这位九皇子另有深意?可这于常理不通啊!”
武将们亦是满脸诧异,忍不住说道:“辛辛苦苦大进皇城,却连个遮风挡雨之所都没有,这不是故意折腾兄弟们吗?”
旁边老成些的将领,虽未言语,却也是一脸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