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有吧,呀,马车要下坡了,莲儿,我进来了。”
元宝就这样任凭马车像疯了一般冲下山去,自己钻进了马车,与莲生四目相对,稳如泰山道:
“莲儿,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吧,反正现在我很闲,不用赶马车了。”
莲生脸色苍白地感受着不受控制的马车在道上乱石间蹦蹦跳跳、起起伏伏,半天才调好呼吸问道:
“你有没有将整件事告诉我哥?”
元宝眨着大眼睛,点点头,莲生道:
“元宝你是不是想我哥打一辈子光棍。”
元宝想了想,郑重其事道:
“我觉得美人都不应该成亲,成了亲的美人就像被驯服的野马,缺少一种自由不羁的美,你说呢,莲生?”
莲生闭上眼,阿弥陀佛念了一番,终于道:
“那你是怎么跟我哥说的。”
“我写了一封信,我跟你说,我很少写信的,而且像这么长的一封信还是头一回。”
元宝仰头大叹一声,又罗嗦道:
“我手现在还很酸,莲生你帮我揉揉。”
元宝伸出手,莲生无奈地开始给元宝揉手,边揉莲生边打探道:
“信里说了多少事情?”
“什么都说了。”
元宝总是这么老实,藏不住话,莲生无奈道:
“就我哥知道也还好,让他自己抉择。”
“没有啊,我给百晓堂也寄了同样一封信,不然你以为我手怎么这么酸呢。”元宝眼睛放光道:
“你不知道,悦来客栈的贾掌柜还给了我五千两润笔费。”
见钱眼开的元宝让莲生有些生气,莲生冷冷道:
“你应该把这消息卖给我爹,他应该会给你更合理的价钱。”
元宝摇头道:
“莲儿,你明知道我把这消息卖给你爹,你爹只怕要杀人灭口,莲儿啊,你怎么能这么不为我着想。”
元宝生气了,生气的元宝钻出了马车,只一瞬,便不见了踪影,而等马车里也在生气的莲生消了气,掀开车帘时,再也不见了元宝。
莲生一愣,不禁想起了元宝曾在那口闹鬼的井边抱住他腰时说的那句话:
“此去经年,只怕再无相聚之日。”
番外一情动只为当时
十六年前,金陵萧府风光无二,萧清风既为萧府当家,又承继武林盟主之位,地位显赫。其妻左碧莲,正是当年洛阳正义门门主千金,两家联姻,声势更盛。
话说盛极必衰,萧清水对君家定光宝剑动了贪念,灭其一族不说,还要将宝剑占为己有,阴差阳错被揭穿后,萧清水被人斩去头颅,萧家也树倒猢狲散,再无金陵萧府这一说。
尔后,倒是萧家总管萧安借机招揽旧部,又经历些许江湖风雨,到现今在武林打响了天下堡的威名。
而自萧清风死后,其妻携其母隐居乡下,产下一遗腹子,取名秋水。
萧家贫苦,自萧秋水记事起,老太君就一直是卧床不起,而母亲总是愁容满面,问及父亲时,便长吁短叹以泪洗面,萧秋水七岁那年,老太君终因用不起贵重药材撒手而去,临终与萧秋水道出了其父的往事,萧秋水知晓前后,深以为耻,性格更加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