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後,就想辦正事了。
寇池掃了眼空蕩無人的紅木長廊,問道:「溫師弟可瞧見了什麼可疑的劍宗弟子?」
廂房內,葉尤州悄悄屏住呼吸,他開始思索自己剛剛是否讓師弟起疑了?若是被供出去了,又得浪費一張傳送符,他有些心疼。
溫自憐臉色未變,語氣冷得像冬日凍上的寒冰,「沒見過。」
葉尤州鬆了口氣。也許,他演技也沒那麼爛?
寇池撫了下衣袖,察覺到寒氣是從溫師弟身上傳來的後,他面上很是挫敗,「那便不打擾溫師弟了,我去他處再尋尋。」
溫自憐一絲眼神也未分給對方。
寇池黯然離去,心裡又惡狠狠地罵了頓那個奪畫的修士,現下可好,唯一的寄託都被人搶了去。
那劍宗弟子可得好好保佑自己不被他抓到。
葉尤州在廂房內聽得一清二楚,聽到寇池失落的聲音時,實在難掩笑意地狠狠掐了下大腿。
門被打開,月光從門外透進來,春桃般的少年立在屋外,宛如誤入塵世的仙人。
而他的目光正靜靜落在屋內那個蹲在地上,行為有些怪異的陌生弟子。
葉尤州有些尷尬地站起身,「溫師兄,我先回去了。」
踏出門檻時,卻被一隻手攔住。
葉尤州緩慢地、略微僵硬地轉頭,目光與那雙琥珀的淺眸對上。
「你為何要躲著寇池?」
葉尤州有些訝異,看不出來師弟也挺八卦的,不過他方才的表現確實有些怪異,怎麼看都有些做賊心虛的模樣,被懷疑也不奇怪。
這時候自然不能說實話,若是直說自己是搶了對方的畫像,葉尤州怕師弟直接給他來上一劍。
葉尤州斟酌了一番,「與寇師兄有些過節。」
「什麼過節?」
葉尤州沒想到師弟會如此步步緊逼,他腦中飛想著,該找個什麼過節比較合適,手上卻猛地一下劇痛。
葉尤州臉色頓時有些發白,小臂上的銀蛇纏的更緊了,應該是嵌進了肉中。寇池此番來尋人沒找著人,估計是想讓這個搶畫的小毛賊吃些苦頭。
「過節便是上回……」
手上又是一縮,劇烈疼痛下,葉尤州沒能繼續說下去。
溫自憐察覺到了異樣,面前這個陌生修士左手微顫,他擰眉拉起了對方衣袖,看見那小銀蛇後,瓷臉瞬間冷下,「誰幹的?寇池?」
被對方拉起衣袖後,葉尤州已是一驚,聽到對方猜到寇池後,葉尤州連忙道:「不是,怎會是寇師兄。」
雖說這損人玩意兒真是寇池這不是東西的乾的,但是他今天搶了人的畫卷,他更不是東西。
葉尤州這麼說了後,只覺得空氣更冷了,怎麼師弟似乎還更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