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当他我们到一排排木架旁,掌柜突然停住,大手一挥掀开了木架上的遮布。
“姑娘,这便是景公子吩咐打造的兵器了!”掌柜摸着胡子奸笑着,似乎再等我的赏赐。
我的视线从幕布掀起之时,就紧紧锁定木架上闪着银光的刀剑。
我脆弱的瞳仁闪着微光,双手揪在一起,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
最终开口时,只缓缓道了一句,“陈掌柜干得不错,该赏。”
语罢,一锭金子落在了老头手中,陈掌柜眼冒精光,摸着金子对我谢了又谢,并告诉我明天便可完工。
我对他微微颔首,先行走出了内部暗道,径直走到了药铺门口。
刚踏出铺门,我就两腿一软,幸好身边的丫头搀住了我。
“快走!”我虚弱地命令道。
私造兵器可是死罪!
“快扶夫人上马车!”
我在马车中缓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竟出了一身冷汗。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想起这段时间在上官府的所见所闻。
上官景从小习武,却被上官家主母勒令继承上官药铺,为御医院提供药材,不得擅自违背皇令。
而刘婉清正好也是一介武女,却在上官府装着一副柔弱的样子,掩人耳目。
上官景当真是被她那张脸迷住了,才娶了她吗?
上官徵天资聪慧,祖母对他的话无不满足,他想学淬毒便学,想学医便请先生教。
上官景当真对祖母没有怨怼之情吗?
而今日,上官徵贸然让我前往药铺,又身着白衣,又究竟有什么目的?我到底该不该,又能不能信任他呢?
车夫驾着马车飞快地朝上官府驶去,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我便回到了府前。
我望着巨大气派的门匾,心中除了一丝恐惧,还有一些怀疑和兴奋。
上官府,比我想得要更复杂。
10。
谁知刚进府,我就被上官徵身边的小厮叫了去,说上官徵有要事寻我商议。
正好,我也有事想问问他。
我走到门口,刚想叩门,便听见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
“滚!”
还有上官徵压抑的怒吼。
这时,意想不到的人从房内推开门,竟是刘婉清。
今日老太太去庙里庙里烧香,告知府里的人傍晚时分回来,没想到半日不到上官府竟乱成一锅粥。
刘婉清瞪着我,声音尖锐刺耳,“我想要的人,使劲浑身解数都无法得到他。姐姐真是好手段啊,妹妹自愧不如。只是不知,姐姐天天跟不喜欢的人睡在一起,是个什么滋味。你不是想找药吗?现在正是好时机,撬开他的,嘴问个清楚啊。”
这一刻,刘婉清尖酸傲慢的本性展露无疑。
刘婉清嫁入上官府是为了上官徵,这件事整个府内只有我一人知晓。可说出去对我百害无一利,我没必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刘婉清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毁掉,她的本性如此,可傲慢过了头,便会忽略身边的小事物。
她说完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看了一眼身边跪着的丫头和小厮们,犹豫了一下,直接推开门走进了上官徵的房间。
这一进门便发现上官徵脸颊覆着不正常的潮红,衣裳散乱地撑坐在床上。我连忙关上了门。
“姐姐,帮帮我。。。。。。”上官徵眼尾微红,娇喘微微。
“这次又是什么把戏?”我蹙了蹙眉,颇不信任地问道。
我刚刚从药铺回来,许多事情还没弄清楚,又碰上上官徵出现这样的状况。
“刘婉清给我下了药。。。。。。这次是真的。。。。。。”上官徵断断续续地说完,便迫不及待般把我扯到身边。
我稍一挣脱,便出了上官徵的滚烫的怀抱。上官徵确实四肢无力,像是真中了毒。
“你身上没解药吗?”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