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肯定是能保住。
但接她回相府时间一定会提前。
她要早些做打算了。
“想当相爷小姐么。”
春夏装作吃惊的样子,“啊?”
下巴上的力量消失,她缩着身子期期艾艾的样子倒是很让曹旺满意。
是啊,她现在地模样极具符合一枚棋子,一个傀儡。
“相爷小姐、当今太子妃、以后的皇后,想不想?”
完全不想。
春夏不说话,就睁着一双水眸呆呆地看着他,懵懂也好,惊讶也罢,反正也由不得自己。
“荣华富贵,享之不及用之不竭。”
你看,又开始利诱了。
“想”一个连吃穿用度都满足不了日常的下人,是拒绝不了这种诱惑的。
从屋里出来,春夏有短暂的晕眩,方才哭的太过用力了些,情绪起伏明显,身体有点吃不消。
曹旺怀疑她,但没有实质的证据,不然也不会只是单单的传唤,刚才那些说辞看着十足把握,实质却是在炸她。
后院茶坊暂且还是不要去了,别到时候黄雀在后,她怕萧云卿会连累她,再着人已经脱离危险,有她或没有都不重要了。
况且她已做的仁至义尽,明早只要周勇投递信件,不出意外的话,他的小青梅会动用关系找到他。
还是想想自己吧。
时间不等人。
那王妈妈也是个人精,曹旺前脚利诱,她后脚找人清理了一间屋子给她,美其名曰先养好些在送去京都,实则就是怕出意外不好交代,将她变相软禁。
好几天院里的杂确实不用做了,但期间也只有环儿过来看她,有时候没聊上几句就会被王妈妈突然出现给打断。
春夏无力的倒在床榻上,心中绝望。
募的,窗户边传来细微的声响,她径直走去。
木质雕花的窗户推开瞬间,一张清风朗月的俊逸脸庞出现在视线里,伴随着夏日傍晚的蝉鸣,他像一轮明月,就这么亮堂堂的闯了进来。
“怎么是你。”她左右看看确定没有其他人,但抓住窗栓的手不放,显然是不想让他进来。
显然这么明显的拒绝,某人已经察觉出来了。
萧云卿大大咧咧的环臂靠在木框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若不放,我便大声说话咯!”
这怎么可以。
春夏吓得收手,生怕他下一刻反悔。
“你怎么来了。”她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关上窗扉。
“怎么,不欢迎。”男子略高的嗓音,叫春夏立马拉人躲进卧房。
“哦!原来这么欢迎啊,小春夏。”
“你究竟想干嘛。”她战战兢兢,万一叫王妈妈发现,他可能没事,但她一定有事。
见她草木皆兵都快吓破胆了,萧云卿收起玩笑,“几天未见,怕你出事,所以过来看看。”
“你来,我才会有事。”小声低估,毕竟实在不敢给他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