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累了一天,想要休息了!”
翌日,枣庄王早早就来找皇上下棋,这是他们昨晚在琼林宴喝酒时说好的。
经过这两日的事情,陈嗣音对这个皇叔的印象十分不错,但是看着皇叔如此兴致勃勃,陈嗣音有点面露难堪。
不为别的,只是她围棋水平太差,昨晚也是随口答应下来的。
枣庄王看出来了,他将棋子放下道:“皇上不想玩了吗?”
“非也,只是。。。。。。不瞒皇叔,朕的棋艺实在太差,恐怕会让皇叔失望。”
谁知枣庄王听到这话,更高兴了,他更放得开了,随手扔掉手中的棋子,恣意说道:“皇上早说啊,臣也不大会。”
“啊?那感情好,不如朕教你玩五子棋?”
枣庄王摆摆手:“皇上,都说围棋最能显示局势,虽然本王是个粗人,不太懂那些,但是一些局势,臣是懂的。”
说着枣庄王便捏起黑子,在棋盘上拼了一个字。
陈嗣音看的狐疑:“王?”
枣庄王意味深长地说:“这是最不可琢磨的王。”
正在陈嗣音猜想枣庄王的意图之时,枣庄王又用白子在棋盘上摆了一个字,陈嗣音看后恍然,随即脊背出了一身冷汗。
她感觉不可思议,但是想想又觉得情理之中,只是她没想到对方会那么大胆!
“皇上,要小心啊!”枣庄王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关切。
陈嗣音点点头,心下一暖,自己用公子载的身体这么久,这是第一次能感觉到有人真正地关心他。
其实,陈嗣音的心腹,赵秉等人不是没有提醒过皇上。
只是陈嗣音觉得一切的根源在于当初的暴君,只要她能向天下人表示出,她已经洗心革面的态度,会得到临淄王一党的支持的。
她没有想到,并不是因为暴君荒淫,临淄王一党才想让临淄王即位,而是想让临淄王即位,所以才捧杀公子载,让他变得荒淫!
见皇上听的进去劝,枣庄王眼中流露出怜爱,不免又多提醒两句:“你那个母后,可是偏心偏到家了,但是她毕竟是你的母亲,皇上不管怎么说,在‘孝’字上也要站得住脚。”
陈嗣音回想着,如今她确实去向太后请安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每次太后见了她,都冷嘲热讽。
她听了都受不了,更别说公子载站在一旁听着,好几次都差点站出来跟太后开撕。
“朕知晓了,多谢皇叔提醒,近来国事繁忙,确实有些疏忽母后了。”
枣庄王点点头,言语多有欣慰,道:“本王听说了,皇上不仅每日上早朝,有时还要开午朝和晚朝,实在辛苦。”
“朕辛苦点不打紧,只要大齐能好。对了皇叔,你的封地挨着犬戎,听说最近他们不太安生?”
提起这个,枣庄王脸上瞬间爬满了担忧之色:“犬戎是想让我们和党夏鹬蚌相争,然后他再渔翁得利。不过想来,他近日不会来犯,毕竟我们和党夏的大战还未打响。”
“朕心里有数,朕有意让陈家的少将军去皇叔那里协助,以备不时之需。”
陈嗣重文武双全,他的声名享誉大齐,枣庄王立马有了安心之色:“那过几日本王回枣庄,让陈少将随本王一起过去?”
陈嗣音摆摆手道:“他现在还有事情没做完,可能还要过些日子。对了皇叔,朕在百官面前立了军令状,三个月不赢了党夏就议和。。。。。。”
谁料枣庄王听了这话,立马从榻上跳起,他惊恐道:“皇上,你糊涂啊!三个月怎么能赢党夏?”
陈嗣音讪讪,接下来的话无疑是给皇叔再一重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