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繁立刻说道:“有!”
“说说。”
“小瑾是偷溜出宫的,回去必然要被关禁闭,而今她出来还没有两个月,索性便多玩一段时间,我需要你帮我照顾好小瑾,年关送她回去,或者她什么时候想回去再送她回去。”
“……”林远思沉默,半晌才说道:“你还真是不客气。”
他本想拒绝,但想到之前自己说过的话,他还是默应了下来。
“既然你愿意无偿帮我,我当然不能放过。”释繁耸耸肩,而后又叹了口气,“再说了,依小瑾的性子,我回去后也只有你能压住她,不交给你我不放心。”
提起十瑾的性子,林远思便略感无奈,“你要事先和那丫头打个招呼,不然真闹起来,我可没办法。”
“知道知道,放宽心吧。”释繁摆了摆手。
“还有没有什么事?”
“没了。”释繁摊了摊手。
“没了你还不扶一下我这个伤员?你有没有诚意?我一直站着腿很酸的好不好?”林远思翻着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释繁愣住,而后哭笑不得的说道:“我又没让你一直站着,是你自己不坐下来的。”
“大哥,我刚想坐下来你就来了,之后已经没力气了好吗?”
“行行行,我的错。”释繁无奈摇头,起身去扶林远思。
林远思也不客气,一手搭在释繁肩上,全身重量更是交给了释繁。
他的确已经没力气了,能站到现在一是全程靠着墙,二是靠毅力支撑。
一月半前他受伤的实在太重,若非他本是武者,释繁又救的及时,加之用了无数珍药保命,否则别说站着,他怕是早就登天。
释繁倒也不介意林远思的行为,把林远思扶到床沿坐下后,便打趣道:“堂堂云州殿,居然软的和没骨头一样。”
林远思瞥了一眼释繁,“要不你来试试?”
“算了,我运气可没那么好。”释繁摆了摆手,又笑道:“时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三天后我再来找你。”
林远思只顾自己爬上床,头也不抬的说道:“不送。”
释繁瞟了一眼林远思的鞋屐,口中啧啧两声,“连脚都洗了,看来是早就累了。”
林远思盖上被子径直躺了下去,看也不看释繁,“记得带好门。”
“……”在自己的地盘被下逐客令,释繁心中怪怪的,他摸了摸鼻子,“放心。”
林远思侧过身躺着,没再回应,而释繁也没有再待下去,隐隐间,他能够听见林远思均匀的呼吸声。
关上门,释繁无视风雨的哀嚎,只是望着雨夜,脸上挂着的淡笑渐渐敛去,神色阴晴不定。
可他突然又无声笑了起来,笑中隐约有一抹落寞的意味。
良久,他神色恢复如常,只是眼底多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决然。
这一夜,并没有太安宁。
院里,多了血迹。
翌日。
林远思一直睡到已时才醒,昨夜雨太大,他身体又累,睡得那是一个香。
洗漱后,他在丫鬟的帮助下去到院中坐下。
地面还很潮湿,院中花草的泥土不少被冲到地上,花瓣更是遍地都是,五颜六色。
未落的花草上也布满风霜的痕迹,但今个儿天气不错,经过阳光滋润后,它们会盛开得更美。
“收拾一下。”
丫鬟点头,刚欲答应,背后便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喂,大夫来了。”
丫鬟同林远思一起回头看去,只见十瑾带着一名面容和蔼,身着粗布衣的青年走近。
男人留着短而坚韧的胡子,手上提着一个药箱。
“于大夫。”
林远思示意丫鬟扶他起身,以示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