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路标赫然写着“禁止入内”,陈蕊蕊却她激动地说:
“时安哥,那里可能有稀有兰花!”
她眼里闪着光,完全没把警告当回事。
顾时安看向我,“蕊蕊说得对,要是发现新品种咱们就出名啦,况且我们有装备有知识,一定没事!“
我深知里面的风险,但并不打算阻止他们。
“那边没有许可不能进,不过确实有这可能。”
这里刚好有草地能帐篷扎营,考察已过半,明天同事汇合就能完成。
“那你们去吧,我留在这扎营等你们回来。”
没几小时,天空突然阴沉,乌云密布,雷声隆隆。
我往他们离开的方向看去,越来越担心。
即便对顾时安已无爱恋,多年相处也不想他出事。
我在营地留了字条,拟定踏入禁区的路线走向,晚到的同事发现会里应外合。
然后将微型摄像机启动装在身上,收拾好应急行李往里走去。
走了一阵,我找到顾时安留下的白绳,这是我强制他绑上的标记。
顺着标记往里走,四周变得越黑越冷,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像哀牢山这样的深山密林,冷不丁就会出现瞬时大风,气温骤降。
一场厚厚的雨盖下来,浑身湿了个透,人体迅速失温是很可怕的事。
脑海已浮现出两人露出肚皮面带笑容的样子。
我不禁加快脚步,可担心还是成了现实。
两人挤在一块光滑岩壁下,身体赤裸发出兴奋的声音。
难道这是失温引起的集体癔症?
越往前跑,越不对劲。
我来不及尖叫,只觉得头皮发麻。
一只巨大的熊掌在石壁上攀着,盯着两人一动不动。
它。。。难道是在看戏吗?
我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快跑——!”
顾时安和陈蕊蕊匆匆抬头一看,吓得魂都没了。
他俩慌忙朝我跑来将我撞倒,一起滚下斜坡。
因祸得福,熊没追来。
陈蕊蕊手臂擦伤流血,而我摔断了腿,虽看不到血迹,但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顾时安看到我疼得扭曲的脸,担心的仍是陈蕊蕊。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从我的包里掏来掏去。
“叶荷,你不是专业人士吗,为什么连急救喷雾都没带!”
他一把将我推倒压在断腿上,疼得天灵盖都在嗡嗡作响。
可我不能发出喊声,那头熊一定还在找我们。
我流着泪望向他,希望他发现我的异样。
倒是陈蕊蕊先发现我不对,她娇滴滴哭诉:“时安哥,我好疼~”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陈蕊蕊一眼。
“你流血了还关心别人,她好得很,一点事没有。”
“叶荷,你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能自己跟上吧?”
他语气冷漠,好像我就是个普通朋友。
那一刻,我好像被一个无形的巴掌彻底打醒。
顾时安的心,已经不在我这了。
他能为了陈蕊蕊放下一切,而我怎样,他不在乎。
我咬紧牙关,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去吧,我没事。”
他们将一个人丢在后面,我终于有机会检查微型摄像机。
一切正常运行,将他俩的嘴脸拍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