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少关把胳膊架到身旁的小玻璃桌上,手撑着脸。
真可爱。
再有工作人员过来搭话聊天的时候,秋少关都打字和人家说,要问起,就是打字锻炼手指。
工作结束时已经深夜。
两人到家的时候刚好十二点。
苏乞白进门后就自己换了双拖鞋,然后就站在客厅中央等着秋少关。
秋少关发现他动作的时候,他已经站了有十来分钟了。
秋少关把睡衣拿到客厅来,“怎么了?要先洗澡吗?”
苏乞白盯他,“你不帮我换衣服吗。”
秋少关无奈地走过去,拉开他的外套拉链,帮他把外衣脱下来:“昨天晚上不是嫌我现在脱衣服太慢吗。”
苏乞白把两只胳膊伸过去,方便他脱衣服的时候扯着袖子,“嫌弃了就不做了吗。”
他完全是不讲理不讲理不讲理。
苏乞白也觉得:“我是不是算胡搅蛮缠?”
“没有。”秋少关把棉睡衣拿过来,给他套上上衣,“你这是黏人。”
苏乞白别扭地说:“我觉得这样能帮你锻炼手指,你今天脱衣服就比昨天快了。”
秋少关好笑地看着他,“谢谢苏老师的严格管教?”
“不客气。”苏乞白说。
秋少关拉开裤链,却没直接往下扯裤子,而是半跪到地上。
苏乞白抬手摸了摸他的侧脸,又将大拇指从下巴往上移,摁在他的下唇上,感觉到秋少关的动作停顿,他心知肚明秋少关是想干什么,手指往唇缝里轻轻扣了下,压在牙齿上。
秋少关仰着脸,眼睫垂落。
苏乞白说:“要舔舔吗。”
秋少关脸上霎时绽放出笑容,他齿关开合,磨了下嘴里那根手指,才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苏乞白说:“不是这儿。”
“……我知道。”秋少关吮吸了下,试图把那根手指的温度过渡成口腔的温度,“别急,等等。”
苏乞白感受着他的动作,自动把一切感知往该去的地方牵引,这些日子里,因为伤,顾及着伤,所有的擦枪走火都只能遏止在擦枪走火的程度上,没法往更激烈的地步引导。
他难受,他们都难受。
秋少关伸手把他的裤子拉下来。
苏乞白大腿上的温度是热的,在秋少关的手掌贴上去后更是直发烫。
秋少关问他:“热吗。”
苏乞白说:“有点儿。”
苏乞白把手指缩回来。
把口水蹭到秋少关的衣领上。
一点点水渍滞留在毛衣上,很明显的痕迹。
能被想象成任何其他液体残留的痕迹。
秋少关的膝盖跪在地板衔接的缝隙里,高低过度的棱痕硌得膝骨有些发疼。
他把脸往近凑,却被苏乞白推开。
苏乞白偏了偏脑袋,简单明了地说:“手指。”
秋少关没急着搞,先把睡裤拿过来给苏乞白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