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不喝,倒兩杯有氣氛,」樊瀟拿一杯擱他面前,說,「我一個人喝多乾巴啊,還不能允許我自欺欺人一下了?」
兩杯酒下肚,兩人開始談正事。樊瀟是個酒蒙子,半個小時下來,一瓶酒已經見底了。
「我去放個水再回來跟你說,等著啊。」
溫景宴合上文件放一邊,見他臉紅成那樣,問道:「能走嗎?」
樊瀟喝酒上臉,但這點對他來說還不在話下。他嗤之以鼻,「就這麼一點還沒我一泡尿多,我能醉?」
「哎,」說著說著話就髒了,溫景宴無言笑了下,很嫌棄,「趕緊去。」
過了五分鐘樊瀟還沒回來,溫景宴不放心,出了包廂,準備去廁所看看。
這家中式餐廳有兩層,二樓是包間。有些事就是很碰巧,他隨意往下掃了眼,僅這一眼便看見坐在窗邊那一桌的三個人中,有一個在一個小時前還和他在一起吃飯。
腳步微頓,溫景宴站在走廊的圍欄邊看著寧江澤,對方坐在之前看的小主播的身旁。他有印象,之前在醫院澤見過對方一次。
很俊秀的類型。
寧江澤對那個男人很照顧,布菜加湯,時不時還問一句什麼。男人不小心灑了湯在桌上,寧江澤急忙抽紙,似乎是想幫對方擦褲子上的污漬。
這種下意識的動作就算只是普通朋友也會是同樣的反應,但是他看見寧江澤伸過去的手一頓,轉而給了對面起身過來查看的那個人。
「你給他擦擦。」寧江澤讓談舒文把唐思遇扶到他那邊去坐,轉而把旁邊的桌子簡單擦了下,起身去找服務員來收拾。
一頓飯吃得不安寧,心裡始終掛記著家裡還有一個人。寧江澤叫服務員過去後,去廁所洗手。
春季雨水較多,淅淅瀝瀝的仿佛沒有停的趨勢。回去差不多十點半,時間挺晚了,他糾結半晌如果溫景宴在他家睡的話,要不要讓他睡床。
「1:在幹嘛?」
等了兩分鐘,毫無反應。
「1:困了就去床上,感冒了我可不負責。」
再過一分鐘,石沉大海。
不會在沙發上睡著了吧?寧江澤回想了一下,他一下午都待在臥室,客廳的空調好像沒開。
操,要是感冒了算誰的?
吃完飯,談舒文開車送唐思遇回去。寧江澤沒和他們一起,為節省時間,他從餐廳出來就直接打車回了。
等他回家,屋內漆黑一片,他開燈找了一圈,發現連個鬼都沒有的時候,才確定溫景宴已經離開。
車鑰匙還在玄關的鞋柜上放著,寧江澤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