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校”
“月姊姊见笑了,只因为张真人和我师父有些交情…,月姊姊,蓝生很烦恼,本只想看看热闹长些见识,带着诗妹去峨眉完成他人托付之事,万不想惹这麻烦…”
南宫雪月仔细端详着蓝生,她知道蓝生说的是真心话。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轻叹道“何况生弟你怀有着绝世武功,恐怕今后难有太平日子过了!”
“是吗?”蓝生着急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南宫雪月叹道“月姊姊也很担心你和诗妹,你剑法虽高,但江湖阅历却不足,在江湖上行走甚易遭人道儿。但生弟你也绝非短命、平庸之人,所谓吉人自有天相,只要凡事多留意,少生
事端,自可趋吉避凶。”
“多谢姊姊,蓝生一定牢记在心。”
南宫雪月话锋顿转,忧心道“仙芙教此次大费周章办比武,动机绝不单纯。虽有武当主持,生弟你还是得多当心,凡事只可量力而为,莫轻易允诺。”
蓝生答应南宫雪月,刚才听张三丰说了个头,便已觉得事情极为复杂、难为,但江湖虽险恶艰困,自己却毫无所惧,他唯一担心的只是诗妹…
南宫雪月问了蓝生去峨眉的目的,蓝生据实相告,从剑魔教他练剑开始说起,但省略了葫芦里练功之事。
“原来真有剑魔和剑奴!”南宫雪月只是淡淡的应了句,蓝生心想她必是早有听闻,所以之前也没问魔剑的来历。
一转眼午时过半,羽尘和南宫雪云缓缓向凉亭走来…
蓝生知道是该道别的时候了。
南宫雪月语重心长道“生弟,那峨眉女侠武功极高,亦正亦邪、脾气古怪且甚难应付,江湖上没有人敢惹她…千万莫与她动手,她不但软硬都不吃,且毫无弱点,可千万要小心。”
“蓝生知道,蓝生只尽力而为,能不能见着剑奴只有听天由命了!”
南宫雪月:“这样姊姊就放心了,还有,如果将来事情都办完了,可带着诗妹来江南找姊姊,南宫世家,江湖人士都知道在哪。”
南宫雪月说着从兜里拿出一块红色的玉佩,柔声,低眉道“生弟,南宫世家一般人进不了门的,你收下这块玉佩,这是姊姊的信物,将来拿着这玉佩来找姊姊…
南宫雪月似不愿让南宫雪云和羽尘看到这一幕,她将玉佩交给蓝生后,带着几分的腼腆,轻声对蓝生说“快收起来”便迅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俩。
蓝生拿出姊姊送的丝巾,将玉佩包裹起来…
这一幕怎逃得过眼尖的南宫雪云?她先是装着没看见,施展轻功一个健步,轻盈地飞上凉亭来。
南宫雪云回头瞥了羽尘一眼,带着几分腼腆笑道“谢谢你啦生弟,有空记得到江南来找姊姊玩。”
蓝生知道她是因为羽尘的事谢他,和她会心一笑。
心想这两个姊姊真是冰雪聪明,心细如。
“对了,你们南海门是不是师兄妹都睡同一房间?”南宫雪云笑问,见蓝生一脸尴尬,忍不住暗笑,这回她又用手遮住嘴。“其实诗妹跟姊姊说过,是因为她会作噩梦的关系。”
蓝生终于了解,原来南宫雪云只有在《窃笑》时才会用手遮口,倒不是怕别人看到她整齐的皓齿,而是怕别人现她在笑…,或是怕别人不知道她在笑?
南宫雪云这时竟也从怀里掏出一块黄色的玉佩,向蓝生道“这块玉佩也是姊姊从小就带在身上的,生弟你帮姊姊送给诗妹,这样一人一块才公平,不要到时在背后说云姊姊小气…”
蓝生虽不懂玉,但知道这两块玉佩肯定价值不菲,还想帮诗妹推辞,但南宫雪云却已一溜烟地跳下凉亭,躲在羽尘身后。
蓝生一向严肃,从来未遇见过像南宫雪云这样淘气的女孩,一时间竟愣在那儿,手里紧握着玉佩,不知该如何是好。
南宫雪月:“快收下罢,这也是妳云姊姊的一番心意。”
蓝生收下了玉佩,望着南宫雪月结净美丽无瑕的脸庞,此刻,他感到一股浓浓地离愁正在燃烧,他不知这辈子是否还有机会再看到两位姊姊,但他知道,他此生都不会忘记她俩。
蓝生和羽尘目送着两人下山,南宫雪云不时回向他们挥手,倒是南宫雪月的背影怎看来如此憔悴?
“生弟,你要多吃点才能长高喔!还有,你一定要来江南喔!”南宫雪云老远地唤着,然后便没再回头。
回去的路上,羽尘问“蓝道长,不知你可相信命运?”
“命运?”蓝生略加思索“命运当是有的,…羽尘师兄,你为何称我蓝道长?”
“因你的辈份甚高,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称呼,道长是我派对修道者的尊称,与年龄辈份无关。”
“你还是称我生弟罢,不然两位姊姊听到了一定会笑我的。”
羽尘:“最多私下我俩以兄弟相称,武当最讲辈份伦理,在人前是绝不可失礼的。”
“对了,方才我听到南宫雪云姑娘向你道谢,不知是何原因?”
蓝生几次欲言又止,他知道南宫雪云的心意,但怎好向羽尘透露?
羽尘见蓝生犹豫,一副戒慎恐惧道“是我冒失,不该窥伺道长的私事…”
“羽尘师兄,蓝生并无不可告人之事,只是,这事牵涉到云姊姊的私事,蓝生不知是否该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