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喻姝走过来的几人看到这样的场景也不由得胃里一阵翻涌。
喻姝面无表情的又问了一遍:“天马上就要黑了,我们得在天黑前找到住处。”
“天要黑了…天要黑了……”
“天要黑了…天要黑了……”
“天要黑了…天要黑了……”
“……”
似乎是这一句话刺激到了这些人,一时间六七个没有眼珠子的人定定的看着喻姝,她们的声音沙哑,好像是破损的风琴在那里吱呀作响。
吵死了。
喻姝面无表情的想,她觉得估计再过一会还问不出来她想要的,她就得放火烧村了。
可是想起后面跟着的时怡等人,喻姝闭了闭眼,压制住了心底的戾气。
“你有事问我吧,问我老婆子问不出来什么的。”
嘶哑的男声突然响起,刺耳的仿佛有人用手指甲来回刮过黑板。
“男人”说话的呼吸间,嘴里透出来的腥臭被山间的风带着飘向喻姝的鼻腔。
恶心极了。
喻姝抬头看向来人,这次倒是和那些没有眼珠子的女人不同,看起来正常极了。
白色的背心,肩膀上扛着锄头,下身的黑色裤子裤腿高高挽起,露出来的小腿上沾着不少泥土。
男人头发灰白,小麦色的肌肤紧紧的贴在这个男人瘦小的骨骼上,布满沟壑的脸上勾出一道朴实的笑容。
“妮,一会天黑了山上不安全,这里你再往外走个一天一夜也未必能看到人,你们要是不嫌脏的话就跟我回去吧,将就一晚明天再说。”背朝黄土面朝天的农民说出这句话的可信度实在太高了。
高的让喻姝身后的几人都有些不好意思拒绝他了。
至于喻姝,如果她没有忽略掉男人看向她和时怡时眼底的贪婪,可能会信……吧?
作为在场唯二的女性,时怡没法忽略男人眼底的侵略性,她有些紧张的抓紧自己的衣摆,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无端的,时怡觉得这个男人,远比那些没有眼珠子的妇人可怕。
“好啊,那就谢谢叔了。”喻姝点头应下,并没有拒绝。
男人似乎也是没有想到喻姝会答应的这么快,眼底是藏不住的赞赏。
“那你们跟着我吧,正好家里饭也快做好了,你们顺带吃口热乎饭。”
喻姝倒是没什么反感的情绪,自然的跟了上去,几个男人不安的感觉都快要溢出来了,也不敢对着喻姝的决策说一个不字。
趁着男人在前面带路,喻姝回头看着几人,冷着声音吩咐:“少听少看少触摸,别信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出事概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