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宛忍不住笑道:“总是捅最大窟窿的人不是在这吗?”
陈彦撇嘴,“我可好几个月没犯错了。”
说了半天,他们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下?午,也没见徐菲林找谁训话,就将此事?淡忘了。
九月底的气温不高?也不低,梁宛的头发比原来又长了些,她还未抽空去修剪,凌乱的发丝末端已经没过肩膀。她偶尔也会在结束工作后把头发放下?来。
回家?的地铁上,谢晚馨说她妈妈从杭州过来给她带了些笋干和?南宋胡记的糕点,问?梁宛要不要,她可以在晚些时?候带过来。
梁宛谢了她的好意,但拒绝了,她没时?间做饭,何况是煲汤,再者她对糕点也一向来兴趣不大,觉得吃起来颇为干巴。
「我国庆要回杭州。」
谢晚馨一拍脑袋:「对嗷,我都忘了。这次我就不回去了,我要和?爸妈去新加坡玩,到时?候给你带那边的特?产!」
「玩得开心。」
在地铁上迷迷糊糊靠了会儿,转了两?次线路,梁宛终于到家?。
小区里的草坪上刚喷洒过药物,化学药剂的气味甚至飘散到楼道里,多少有些令人不适。
好在关上门后,味道就被隔绝了。
锁了门,梁宛挑选了一家?送餐时?间短的外卖,下?单后就开始脱上衣,准备去淋浴。
到家?还没五分钟,一阵急促又猛烈的敲门声突然在静谧的空间炸开,梁宛的动作停滞住。
敲门频率快——毫无间隔,任何人听到都会在一瞬间竖起汗毛,对之产生?畏惧,像极了恐怖片里失控狂乱的丧尸要破门而?入。
梁宛屏住呼吸,快速穿回衣服,屈膝靠近猫眼观察门外的楼道。
小孔里有两?个人。
最侧边脸被扭曲的李逸程,和?另外一个不高?但壮的男人。
寒意从头顶浇灌而?下?,快速蔓延全?身。
梁宛此刻的感受只能用两?个字概括——后怕。
她要是再晚五分钟回来,就会在楼道和?他们相遇,后果不堪设想。
此刻的天色正逐步暗下?来,除了楼底遛狗的几个人家?,还没有多少人在小区里走动。
楼道里的感应灯暗了又亮,诡异闪烁着。
“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婚,你从中搅和?,毁人感情,总要补偿点什么!我听说有人看到那天有辆劳斯莱斯送你回来,梁宛,你榜上富人了,也得看看你姐妹的男人……”
李逸程扯着哑掉的嗓子在外喊,让另一个男人使劲敲门。
梁宛一边庆幸自己反锁门的好习惯,一边不想再听他的废话,忍着涌上来的胆怯,飞奔到沙发边拔下?刚充上电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