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茵看着眼前这个爱了七年的男人,这一瞬间突然释怀了。
爱不爱的,都两清了。
她哑着嗓子,“我没想死。”
她不过是想逃离那件禁闭室罢了。
但她这样的言语反抗更加激怒了宫熠。
手指越发将她的输液针往下按。
司九茵疼的想要尖叫,但是她不肯,咬住下唇死死忍住。
嘴角破了也不松口。
宫熠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顿,
“司九茵,你别想逃出我的视线,你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只能是个匍匐在我脚下的贱婢!!”
“来人,盯着她,不准她离开病房半步!”
宫熠离开。
司九茵看着窗外,但是双眼并不聚焦,她也没有哭。
因为她真的哭够了。
司九茵手背已经血肉模糊,护士帮她换针头绑纱布的时候都轻微移开视线,不忍心看。
普通人已经疼的哇哇大叫了,可是司九茵没有。
她只是闭上眼睛,
因为这种多年的爱意付诸东流的痛,远超肉体上的痛。
深夜。
这家军事化管理的医院按时熄灯。
司九茵咬掉手背上的针管,垫着脚走到窗边。
轻手取出压在窗台下面的针头,然后就听轻微的“塔”,没能锁好的窗户被打开。
司九茵忍着手腕的疼痛,缓慢的沿着窗户内壁翻了出去。
医院很大,司九茵穿着病号服,拖着酸麻的膝盖,走了两圈才找到出口。
到了门口叫了辆车就去了舅舅家。
说是舅舅家,其实是她以前住的别墅。
只是后来司家一夕之间倒塌,唯一保存下来的住宅就给了舅舅这个唯一的亲人。
司九茵从衣服内袋里拿出妈妈的灵位,绕后后门的小假山,从狗洞钻了进去。
这里是她小时候玩的地方。
把灵位重新拼好,立在皂角树下面的松树洞里,
“妈妈,我一定振作起来,买了房子把你接过去。”
不会让你在陆宅的柴房里受苦了。
话还没说完,别墅的女主人就听到了后院的动静。
“谁!是谁在那里!”
随后后院的射灯被打开,强光刺眼。
司九茵慌忙抬手遮住脸,“是我,司九茵。”
谢敏原本以为是小偷,手里拿了根木棍,可是一听声音竟然是司九茵。
这一下比见着小偷还要觉得晦气,
“你回来做什么!好好的陆家少奶奶不做,深更半夜的跑回来你是不是要害死你舅舅!!”
说着话木棍就要朝司九茵身上砸去。
正要打,又看到司九茵一身白森森的病号服,手上身上还有不少血,顿时又吓得后退两步。
“你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司九茵避开射光灯,不想和这个舅妈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