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君小姐一时不能适应,没事,慢慢来,不着急。”说话间,他已悄无声息的解了她的束带,脱了她的衣裙,顺着脖颈一路吻下。
云裳颤栗的抱紧他,耳边是他的声声呼唤,宠溺的让她忘掉了所有。
事毕,他搂她在怀,听她细说了来龙去脉,心中暗道:原来如此。
手掌抚弄着她的肌肤,“我知道了,一会我会另找大夫过去的。”随即笑着吻了她一下,“云裳,你做的很好,以后这种事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你家小姐就是想的太多所以才会如此,我们若是跟她明说她显然是不听劝的,所以只有我们暗暗努力逐渐打消她想要离开的念头。在这件事上你要帮我,也只有你能帮我,知道吗?”
“嗯,奴婢会的。”云裳重重的点了点头。
“都是我的人了还说什么奴婢。”他端正她脸颊,温柔的看着她的眼睛。
云裳从入房到现在脸上的红晕都未退过,此刻更是不敢直视。
“傻瓜,害羞什么?看着我。”
她不敢。
他并不强求,深深吻她,再道:“以后我们单独相处的时候不用自称奴婢。”
“……”可以吗?
他缠她,咬着她的唇,稍稍用劲,“听到没?”
“嗯。”她低应一声。
等云裳回到望舒院的时候君梨正在用热水给王嬷嬷擦身子,见她这会才回自然要问。
云裳编了一通瞎话,都是宋兰舟教她的,说坤安堂的人拿乔,先是不理,后又故意拖延,所以才耽误到现在。
君梨看着她一张小脸红扑扑的,许是来回奔跑所致,点了点头。又看她髻歪了,叫她赶紧回屋重新梳洗。
云裳跑回房里,瞧着菱花镜里的自己,捂着脸都不敢看,她方才居然又与大公子……
真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只以为昨晚醉酒稀里糊涂做了错事,没想到今日如此清醒的情况下大公子又跟她亲密相拥,还对她说那样的话。
大公子,人如其名,那般俊俏雅正的一个人儿,往日她都只能远远的看着,近一步都要鼓足勇气,不敢亵渎分毫,现在她居然能够真真切切的拥有他。一想到他在她脸颊上方浓重的喘息,迫切的索取,她就止不住的颤。
“想什么呢?”耳后忽然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她睁眼,看到君梨的脸映在镜子里,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没……没想什么啊。”她支支吾吾,慌的不行,只怕被她看出破绽。
“叫你洗漱你到现在也不动,唉,我还等着你去搭把手,给王嬷嬷擦一擦呢。”老婆子身躯肥胖,她一个人实在搞不过来。
“什么时候她成我们主子了!”云裳不由的撇嘴。
“谁都有落难的时候,她也并非十恶不赦,咱们也是举手之劳。”君梨叹了口气,直接上手给她拆了髻,一边又道,“一会尹茹过来你千万别走,若是旁人盯的紧你要帮我打打岔。”
云裳知道她是要问那个药的事,“小姐,你还是决定离开吗?”
“嗯,不离开就会死,昨日你也看到了,那人布局如此之密,我们差点就跑不掉了。”
说到那人,君梨的心痛了一下,随之就是愤怒。从外面回来之后,她一直在反复推敲是不是中间有什么误会,莫要冤枉了他,可是种种迹象表明除了他再无别人。
他能调动思梅园的管事夏嬷嬷并为她善后,否则人家不会跳出来指认她。素不相识,栽赃陷害,没有一定的利益谁会去做?春喜就更容易指派了,签了死契的一个小丫头,他能掌控她的生死,让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
她之所以否定了方氏,是因为在采薇厅方氏初时确实足够仁慈,并且想要帮她的心一目了然。如方慕颜所言都不惜指鹿为马了,最后在事情将成之际春喜非要跳将出来,把事情彻底闹大,大到方氏都无法收场。
当然除了方氏和他,能在思梅园为所欲为的还有宋念卿和宋家的几位子女。
宋念卿在关键时刻帮了他,自然可以摒除在外。
宋家有四位公子哥儿,一位小姐。除了宋兰舟,其他三位公子哥儿与她从无交集,更无利益冲突。
至于那位小姐宋淑玉,虽看她不顺眼却不至害她性命。因为放眼整个将军府,她能看顺眼的实在不多,几乎每日都会一她的小姐脾气,不是寻衅打骂下人就是虐待那些花花草草或者小动物。
唯有宋兰舟与她有婚约羁绊。
而宋兰舟,也是近期才与她有实际接触。
宋念卿那句话说的甚好,“你凭什么?”即便有侮辱之意,也是基于事实。
反观宋兰舟,则可以用另一句话来形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