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不是那种失了所谓的清白就要死要活的人,可那种事情,对于每个女人来说都会是一场噩梦。
“你没得手,可你得手过多少次,你不清楚吗?”
沈心宁走到病床边,看着赵天赐,声音结了霜,“今天不废了你,今后不知道还有多少姑娘要遭你祸害。”
根据原主的记忆,赵天赐强奸过好几个同村的良家妇女,只不过受害人怕坏了名声,不敢报案也不敢闹,只能打掉了牙和血吞,举家一起搬离。
想到这,她咬牙憋出一股狠劲,干脆利落地在他某处落下一刀!
“啊!!!”
赵天赐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沈心宁早有准备,用医院厕所里捡来的一块抹布死死按住了赵天赐的嘴!
叫声立刻被捂了个严实,还吃了一嘴的臭抹布。
赵天赐来不及管抹布,抬手颤颤巍巍捂向剧烈疼痛的那个部位,摸到一手的湿黏血迹。
他的宝贝命根子,就这么废了?
他是赵家的独苗苗,十代单传的男丁,命根子废了,他还怎么传宗接代?
赵家绝后了!
赵天赐目眦欲裂,脸色惨白,双眼暴凸,额上密密麻麻的冷汗往下淌,加上肋骨断处尖锐的疼痛,竟然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沈心宁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脸色也不好看,见他晕了,脚步踉跄地往门外走。
没想到,一开门,撞上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好痛!”沈心宁捂着被撞疼的鼻子,心里一凉。
好不容易嫉恶如仇替天行道一次,就被抓了个正着?
陆让和陈成站在病房门口,陈成见沈心宁出来,立刻往旁边让了几步。
听说这位女同志是营长的未婚妻,没想到这么狠!
刚才那一刀,看得他胯下凉飕飕的,现在腿都并得很紧。
陆让垂眸看着撞上自己的沈心宁,眼神中是探究和审视。
他就站在病房门口,亲眼目睹了全过程。
虽然他和沈心宁见面次数不多,可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刚才病房里手起刀落的沈心宁,和当初在他身边哭天抢地满心都是算计的沈心宁,看起来完全不是一个人。
组织上也曾派人到大河村调查过沈心宁。
收养她的那户人家成分极好,三代贫农,沈心宁本人虽然奸懒馋滑,泼皮无赖,但也可以确定不是敌人安插到京城故意接近他的特务。
沈心宁注意到陆让看她的眼神,像审视敌特一般,知道这位书里的男主已经对她有所怀疑。
“……他在大河村,祸害了不少良家妇女,我要是不收拾他,就算他蹲了大牢,出来以后迟早还要有人遭殃。”沈心宁咬唇,解释道。
任谁也不会喜欢被人用那样的眼神看着。
“这么说,你还成了为民除害的英雄了?”陆让冷冷地讥讽。
沈心宁垮下脸,没忘记书里的陆让对原主有多厌憎。
这次落到他手上,估计这件事不能善了。
她索性也不装了,挺直脊背,俏脸上浮起冷然和坚定。
“那你报公安把我抓走吧!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看着她大无畏的样子,陆让眼底划过一抹异样。
“故意伤人,也不知道会怎么判。”陆让敛眸,慢条斯理地道。
“你不用吓我,怎么判我都认。”
沈心宁仰起脸,想到自己刚成为顶流明星没几年,就猝死穿书,穿成这样一个极品角色,天崩开局不说,还马上要蹲大牢,说不定还可能吃枪子。
眼睛不受控制地一酸,眼底盈起一片水雾。
陆让原本冷峻的神情,在看到她眼中雾蒙蒙的泪意后,滞住了。
心脏像被鼓槌闷闷敲了一下,不轻不重的,却让他莫名其妙地慌乱。
刚才还让人鸡飞蛋打的女英雄,被他吓唬两句就哭了?
沈心宁红着眼尾,睫毛也被泪水浸湿,偏偏她不肯低头,倔强地,冷冷地看着陆让。
连在一旁看着的陈成,都忍不住心里不是滋味起来,同时感叹陆让心狠。
他要是有这样一个天仙似的未婚妻,肯定连心肝都掏出来送到她手里保管着,哪里会像营长这么铁石心肠,还故意把人吓哭。
那劣迹斑斑的流氓,在大河村的种种“丰功伟绩”下午就通过村里的电话传了过来。
强奸妇女、骚扰知青……只是那些受害的妇女不愿意出面作证,没有证人就判不了重罚。
沈同志那一刀,可以说是大快人心。
陆让压下心头的躁意,下巴一抬,示意陈成。
“去看看他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