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的眼神更冷,锐利的视线落在沈墨莲身上,对自己的怀疑已经不加以掩饰。
似乎只要沈墨莲回答错,那就是万劫不复。
对他眼中的杀机,沈墨莲只当没看到。
淡定道:“殿下有所不知,孟扶前些时日盐税一案并未办妥,他自之有愧,无言面对殿下,想要继续为陛下排忧解难。”
“于是选择想办法接近汾阳公主,留在公主身边,不只能第一时间观察到汾阳公主在皇宫中的动向,还能借机探听有关三殿下的消息。”
众人皆知,汾阳公主和裴知渊来往颇为密切。
留在汾阳身边,的确能有不少机会打听他们之间的消息。
从沈墨莲的口吻中,裴临州明白了。
心情也就更加复杂。
孟扶心中愧疚之下,居然找了这么个迂回的法子,去给汾阳公主当面?
一时间,他既鄙夷,又怜悯。
既然这人是为了自己,那就勉为其难原谅他的自作主张吧。
很快,裴临州冷静了下来,又问沈墨莲:“你说的这些,都是祝南枝的意思吧。”
“是祝南枝给你出谋划策?”
沈墨莲一副惊讶的模样:“殿下怎知?”
“呵。”裴临州冷笑一声,并未直接回答沈墨莲,从不能说是这种法子太过孟浪大胆,不像是孟扶能自己想出来的办法。
也只有祝南枝那种不知廉耻的商人,才会想到用这种办法为自己谋利。
他内心对祝南枝的存在很是不屑。
但也并未再提处置沈墨莲和孟扶的意思,轻飘飘地将此事揭过,不再过问。
总归目前孟扶也没有别的用处,能在汾阳身边埋一个雷也算不错,算是物尽其用。
二人沉吟片刻,裴临州又问道:“这么多天过去,孟扶可有没有打探到有用的消息?汾阳和裴知渊可有暗中联系过?”
“会殿下,的确有消息传来,且和殿下有关。”
“哦?”裴临州来了兴趣:“说说,孟扶都打听到了什么消息,竟然还与本王有关系?”
看起来很是感兴趣,好奇自己还有什么消息,是需要从外面的人口中才能知道的。
“殿下,是盐税一案。”
提起盐税几个字,裴临州不淡定了。
他猛地抬眼,盯着沈墨莲的动作。
自己在外面做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人怀疑过盐税和自己的关系,现在却接连冒出对自己不利的苗头。
让裴临州不得不慎重对待。
沈墨莲在他不善的眼神下开口:“回殿下,孟扶打听到,朝中现在之所以对您与江南的盐税议论纷纷,全是因为三殿下找到了您和盐商们联手的证据,想要置您于死地,”
“原来是他……”裴临州脸上阴云密布。
他轻笑一声,转身告别沈墨莲:“原来是他在背后做手脚,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
沈墨莲挑眉离开后,见到祝南枝。
将今天生了什么各自对了一遍之后,祝南枝思索大皇子的态度,忍不住促狭的笑出声:“我们又没有骗他。”
“虽说那些裴临州和商人勾结的证据是孟扶透露裴知渊的,但联络朝堂上的官员,一起打压裴临州,的确是裴知渊做得不错。”
“所以,”祝南枝无辜地说:“的确不是我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