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凝斬釘截鐵地說:「我們家人共同進退,做任何事都是一起!」
端靜小心翼翼地問:「那你怎麼知道自己是誰的孩子?」
宣凝被問得一怔,皺眉道:「我是誰的孩子?我當然是我爹與我娘的孩子,這是什麼鬼問題?」
「那麼多人一起,不太好分辨吧。」她問得十分含蓄。
宣凝終於找到問題的癥結,沉默半晌,才問:「你說的『一起』到底是一起做什麼?」
端靜一臉坦然:「洞房啊。」
「篤!」
被搶了衣服以後就沒有睡著的宣沖不小心打到了身邊的輪椅。宣淨的輪椅被推了一下,不得不換個姿勢裝睡。他們這番動靜正好掩蓋住他們身後的宣統和宛氏差點噴出來的聲音。
宣凝臉色由黑轉白,由白轉紅,最後像火燒一樣,頭頂幾乎冒出青煙來。
他轉頭狠狠地瞪了家屬區一眼。
家屬區頓時鼾聲四起。
宣凝:「……」打呼就打呼,為什麼嘴角還一抽一抽的。
端靜見宣凝久久不語,不自禁地催促道:「那你怎麼想啊。」
宣凝一動,頭上煙霧裊裊:「什麼怎麼想啊。」
端靜說:「我們到底要不要洞……」
「閉嘴!」宣凝一邊捂住她的嘴。
「你們倆在幹什麼?」
兩人的動靜終於驚動了扁軻。
扁軻睡眼朦朧地走過來,狐疑地看著兩人:「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端靜說:「我在罰站。」
宣凝的臉依舊紅得不正常,落在扁軻眼裡,分外可疑。
他還想追問,宣凝一撇嘴,扭頭走了。
今夜月光極美。
落在臉上,柔化了五官,讓此時此刻的宣凝看上去就像是英挺版的宛氏,讓扁軻心頭一頓,頓時歇了找茬的心思,別有深意地看了端靜一眼,重回去休息。
端靜盯著他的背影,真是撲過去咬人的衝動都有了。
這麼好的月光,這麼好的氣氛,這麼好的機會……
差一點點啊。
端靜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背後傳來細微的腳步聲,端靜回頭。
宣凝沒想到她會發現,腳步一頓,又大步走來,將宣沖的衣服從她身上扯下來,披在自己的身上:「去睡吧。」
「現……現在?」端靜激動不已。
「……你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好不容易恢復的臉色又有充血的跡象。近十年的軍旅生涯中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棘手的情況,雖然是自己過了門的妻子,如果還在家裡,洞房也是……也是正常的,但是眼下太不是時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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