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几个月,秦桉就腻了。
许桃纤细的脖子,像被打弯了垂下去:“秦先生,求你,求你帮帮我们好吗?”
秦桉揽着她坐直,赏玩爱宠一样,顺了顺她的头发。
“乖,早这样多好。”
许桃哆嗦一下,低眉顺眼靠在他身上:“我错了,秦先生,以后都听你的。”
秦桉笑她这番刻意又小心翼翼的作态,有意舒缓她紧张的情绪,捏了一下许桃腰:“没憋着坏想告我状吧?这次是不是该告到老爷子那了?”
许桃再不敢了,她知道自己上次有些自作聪明,以为秦桉能受人钳制。
实际上,这样的男人,只有他钳制别人的份儿。
比如现在,许桃身上已经沾满了秦桉的气味儿,冷冽好闻的,淡淡如松香。
她浑身都烧起来,又发着冷。
“再也不敢了,”许桃低声道,“我听话。”
秦桉淡淡嗯了一声,大发善心松开许桃,想到什么,他重新把人捞回怀里,捏着许桃的后颈,迫使她正视自己。
“许桃,你男朋友那,打算怎么办啊。”
“我会和他分手。”
秦桉垂眸觑着小姑娘脸色,坚韧不屈像要去赴死,保不齐心里觉得自己多么贞洁呢,为了男朋友为了真爱牺牲一切。
那可没意思。
他摸着许桃脖子上那点儿嫩肉,凉凉开口:“我跟你打个赌怎么样?”
“许桃,看在你挺让我喜欢的份上,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许桃动了动,不明白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吗?
怎么又反悔。
“打什么赌?”她难免紧张,“赌注又是什么?”
秦桉来的时候,赵清宴给他发消息。
许是觉得替他办成了一件事,挣了几分脸,大着胆子说些犯浑的话。
要帮他得到许桃的人和心。
起初没把赵清宴混账的话放在心上,但现在忍不住拿出来试探许桃。
“赌赢了,我替你解决麻烦,放你们离开,也不再缠着你,但赌输了,你要心甘情愿给我点儿笑脸,成么?”
就像在苏市游乐场那天,许桃冲男朋友笑的样子,雀跃的,羞涩的,发自内心的。
许桃心忍不住怦怦跳起来,她抓住了秦桉的胳膊:“可是,赌什么呢?”
秦桉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许桃脸色刷一下变得惨白。
她茫然地看向舞池和卡座,时今与夏雯还没回来。
许桃心里不断挣扎,最后决定给这段十九年的情谊,一份信任。
她说好。
这个赌约,她接受。
时今不会的,只要那份底线在,他们这次就能全身而退。
秦桉毫不意外,恢复了疏离的模样,重新靠回去。
他的确要许桃的人,但现在也想贪她的心,最好的办法就是狠一点,断了这姑娘和男朋友的情分。
没了爱,只剩怨言和憎恨,过不了几天就忘了。
而此时屋外,时今和夏雯面对面站着。
包房门上有玻璃,瞧不太分明,但好歹能看个大概。
夏雯鄙夷又充满不甘和嫉妒,她在这看了有一会儿。
“时今,我真替你不值,看许桃和那位秦先生亲密的模样,应该早就。。。。。。唉!”
时今立在原地,拳头攥了又松,他连赵清宴都惹不起,秦先生那样的人物,恐怕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他。
当然,也能动动手指,将他从深渊里拉出来。
时今捏紧了口袋里的东西,推门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