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疼得眼睛红肿。
谢玄之看在眼底,却是笑了,“没事的,好得了。就是怕留下了疤,令月便去喜欢别人了。”
她哼了一声,没搭理他,继续处理伤口。
没一会儿,整盆清水也都变成了鲜红色。
若是在梁京就好了,城里的郎中自会开药给他敷上,血很快就能止住,可如今,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谢玄之的脸色越来越白。
忽地,她想到自己在山南郡看到过,逃荒的母亲没有钱为受伤的孩子买药,只好吐了口唾沫在他身上,再帮他揉开。那时候她不懂,还问了陪同的郡守何大成,何大成说这样是可以促进伤口愈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