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纶心里盘算着,怕麻烦的朝闻道能忍耐那对兄妹做戏多久,一人冒冒然闯入,打破僵持的局面。
“臭冰块,怎么还没接到人!”
来人一身皱巴巴的黄T恤,洗得快白的夹克牛仔和球鞋。
比起朝闻道,只会显得更加穷酸和颓丧。
他还没有朝闻道能安然进入宴会厅的门路,一路横冲直撞,招来不少安保阻拦。
亏得他能有那蛮力,真给他闯进来了。
“乌师偃!”朝闻道平淡的表情终于起了变化,目光往全场一扫,眉心皱起。
不是让他不要进来吗。
刚刚面对朝闻道还有半分顾忌的众人,现在对着乌师偃是毫不客气。
似乎是将被朝闻道压制下生起的怨气,统统泄到乌师偃身上。
他们统一用,“那个孤儿”、“那个废物”称呼乌师偃。
有人简直是咬牙切齿叫出这个名字。
乌师偃的出现,引来更多躁动。
“他就是跟这种人混在一起……”
“听说他现在是个老师……”
“真是自甘堕落啊……”
“涂家的叛徒……”
纪纶渐渐蹙眉。
这些人,连背后议论人都不会了吗,竟然傲慢到在当事人面前指指点点。
“朝老师,他们好像是在说你。”
“我有耳朵。”
“……”对不起,是他没眼力见,自作多情了。
纪纶嘴角抽抽,静观朝闻道动毒舌攻击。
这些人想占便宜可没那么容易。
“让开。”朝闻道要去跟乌师偃汇合。
褚宛伸手拦在他身前,泪光盈盈:“思远,你怎么还能和这种人为伍。”
朝闻道冷睨他眼:“你又是哪种人。”
褚宛呆呆一滞。
不愧是新阳榜上有名的毒舌甜心教主。
深受其害的新阳学子来慰问。
人群中一个声音讥诮:“那一个残废,这一个不长眼,怎么什么垃圾都能进这里,保安,还不把人赶出去。”
朝闻道目不斜视,“不劳费心,如果不是你们挡道,我们早离开了。”
乌师偃气愤地“喂喂”几声:“拜托当事人还在这呢!”
当他面说他坏话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