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受不了这个。
空中细碎浮尘啄吻着他的身体,撒在他身上的阳光也成了助纣为虐的施暴者,铺展开来如一只避无可避的大手,抓着他,将他死死钉在欲海深深处。
沈言闭着眼睛,身体打着细微的抖,胸膛上下起伏,奇异的窒息感让他眼睫湿漉,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眼尾划过太阳穴,浸入鬓角,勾连着丝中蒸的热汗,打湿了枕头。
“哥,需要我吗?”
又是那个模模糊糊的声音,这回清晰许多,说话的人好像贴着他的耳朵,故意放轻的气音顺着烧红的耳尖一路流至身体各处。
挺凉的一只手贴住沈言的侧脸,擦掉他的泪,又顺着下滑,划过脖颈、锁骨、胸口,不经意似地勾过……
沈言浑身猛地一颤,酝酿着岩浆的活火山终于找到了喷的理由,他身体绷紧,很快又软了下来。
释放后,终于有了几分力气,沈言支起一点眼皮。
恶劣的主谋坐在病床边,支着下巴安静的看着他。
那只胡作非为的手,又重新盖在沈言脸上。
被沈言身体熨得有些温热的手失去了吸引力,沈言被重力牵引下自然的挤压感弄得不舒服,稍稍偏了偏头。
只是这一点抗拒,就让主谋收回手。
不够。
沈言难受地重新闭眼。
想要更多。
更多的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
残存的羞耻心,将答案困在笼子里,不让他说。
阮知闲轻笑,拉开沈言的拉链,有一搭没一搭地碰他。
沈言咬着牙闷哼。
阮知闲又突然堵住沈言,晃了晃,火山口被堵,岩浆倒流,烧的人五脏六腑酸痛。
他凑近了,突然讲起了礼貌,挺守规矩似的管他要批准。
“哥,你还没说要不要我。”阮知闲的拇指松开,好整以暇道:“你不让,我不敢,怕你生气,要杀我。”
沈言唇瓣微动,阮知闲附耳过去,因为没有力气,声音轻得像羽毛。
“滚出去,不、要你。”沈言的轻喘中带着几分笑意,“让布雷……”
后面的几个字被凶狠地吻了回去。
没有选择,不要不行。
。
沈言的舌环去掉了。
去掉的代价是被淦了两天,晕了醒,醒了晕。
第三天才停。
现在身体的状态很诡异,身上到处都是阮知闲咬出来的伤,稍微一动,皮肤与布料摩擦就会痛,但是这痛浮于表面,并不会影响他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