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渡将燕羽衣握得很紧,臂膀死死卡在燕羽衣胸膛之上的位置,仿佛是怕他下一秒便跑掉,勒得燕羽衣难以呼吸。
随着他手臂延展的方向,金属光芒闪过,看清那是什么后,燕羽衣心中微沉。
雷霆剑。
自己和萧骋河边扭打,被水推着顺流而下。先将为何自己会在此处的疑惑按捺,只计较最当紧的问题。
为何雷霆剑会在严渡手中。
是自己手下出现了叛徒?
严渡竟然已经找到营地,那么他又是怎么现此处?
显然,燕羽衣还是低估了眼前这两人的执拗程度,或者说……是一种称作“霸道”的蛮横姿态。
想要的便必定得到,拒绝考虑他人意愿。
显然这两人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如果必须得从他们之中选择话,燕羽衣无声叹息,面朝萧骋指挥道:“过来扶我。”
他说着话,手也跟着伸出去了。
但下一秒,距离他极近的那个人,利落果断地,像是学堂教书先生嫌学生愚笨,举起戒尺抽打掌心那般。
“啪。”
燕羽衣睁大眼睛,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严渡。
他刚刚做了什么?
是打手板吗?
对方度太快了,像是预卜先知了解燕羽衣反应度般,根本不给他躲避的机会。
右手火辣辣地疼,燕羽衣的惊讶大过于愤怒,竟就这么呆呆地望着严渡那张带着面具的脸,半晌说不出话来。
在他的记忆里,除父亲之外,根本没人敢这么对他。
不,应该还有一个人
兄长。
兄长气极时,虽不至于打得太重,但还是会让他疼痛那么一瞬,叫他长点记性。
燕羽衣张了张嘴,正欲说什么,却见严渡低头,似乎是急地确认了下他的伤口,旋即扯着他的衣领,避开伤口的位置,大力将他往身后塞。
因为另一边的萧骋也并未什么呆呆矗立在那做摆设的傻子。
景王猿臂伸展,身形压低,遮挡烛光后,迅朝着燕羽衣的方向,气势汹汹地覆盖而来。
但严渡并不会给他施展拳脚的机会,并有先见之明地提前预判,果断截断对方的侵袭。
男人微微朝向燕羽衣,并回头冲萧骋商量道:“景王殿下,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燕羽衣眼前被蒙上一层昏暗,情势展太快,他甚至没明白为何事态突然会展成这个样子。
自己被严渡保护?
开什么玩笑!
“别急着拒绝,还是听听看比较好。”严渡又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