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外是狼藉,室内春光乍现,尽管接下来所言煞风景,或许气氛也会就此终结,但既然萧骋问,燕羽衣直言不讳。
“和我上床于你有什么好处。”
萧骋对答如流:“美人亦怒亦嗔,是世间难得珍贵。”
燕羽衣语气染上几分讥讽:“我是美人?”
“你是男人。”萧骋回了个没什么分量的答案。
燕羽衣一动不动,冷静地盯着萧骋。
萧骋用帕子擦干手,回头笑道:“这有什么难理解的,是人便喜欢美丽的东西,更何况是容貌,本王垂涎燕大人而已。”
寂静中,门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主子。”
是渔山的声音。
渔山紧接着说:“我们的人撤退及时,没留下一丝痕迹。西凉人到的时候,已经全部都烧干净了。”
“做得不错。”萧骋抚掌,道:“今日所有人都有赏,继续回去过年吧。”
渔山:“主子现在回商会吗。”
“不必护送,本王想自己走回去。”
渔山:“主子,还是让属下护送您回去。”
萧骋将角落孤零零的匣子抬起,走到燕羽衣面前,放在他手旁说:“有燕将军在此,本王不会有危险的。”
门外的人不再坚持,行礼告退。
送走渔山,萧骋转而对燕羽衣说。
“对了。”
“燕将军不会觉得本王是那种得手后便罢休的人吧。”
能被萧骋携带一路的东西,必然珍贵,燕羽衣摸到卡扣正欲打开,萧骋却用膝盖压住他的手背,拉长音调委屈道:“若食髓知味,该当如何。”
燕羽衣眼皮一跳,此人又在故意耍无赖。
“里边是什么东西。”他费劲抽走手。
萧骋顺势越过木匣,再度压倒燕羽衣,单手撑在他头顶:“猜猜。”
从木匣的长度,以及其做工和整体重量来看,燕羽衣心中浮现了个根本不可能的答案,荒唐中掺杂着合理。
但他和萧骋对视的瞬间,萧骋向他投来鼓励的神情。
反复迟疑,再度肯定,最终犹豫地下定决心,燕羽衣唇齿开合,吐出三个字。
“雷霆剑。”
景王笑意扩散,浓郁而甘醇。
“怎么办,本想当做惊喜送”
话噙在嘴边未落,青年猛地仰起头,抬膝向上顶去,双腿作剪掀起厉风,两人姿势瞬息反转。
燕羽衣卡住萧骋脖颈,腾出手整理衣冠,萧骋不怒反笑,双手举起作投降状。
“还护送本王回府吗。”
燕羽衣将自己拾掇干净,抬头望向琉璃镜中的自己,放开萧骋的同时,顺势提起剑匣,抬脚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