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抬手抹去唇边的血痕,抬眼定定看他:“本座不许你走。”
岑浪猜沈醉大概是想露出一个阴鸷凶狠的眼神,但奈何那双眼睛生得太过清澈,他只觉得沈醉在撒娇。
感觉自己再多说一个“走”字,这小子就要哭了。
这边岑浪暗自觉得有意思,沈醉却挥袖一扫,将小桌上的茶具面具通通扫到地上面具没事,茶具噼里啪啦各自摔了个粉碎。
岑浪还没反应过来,腰倏地被沈醉两只手托起,双脚离了地,整个上半身被压在了圆桌上。
沈醉压上来碾住他,两只手分别抓住他衣领,他赶忙道:“别撕……”
后半句“我自己脱”还没说出口,只听“嘶喇”一声,衣服又被撕了!
比比划划间,沈醉有点没轻没重,脚踝被这人的手捏得痛。
岑浪吃痛,开口道:“轻点!”
沈醉动作微顿:“我还什么都没做,就让我轻?”
岑浪:“你别那么用力捏我脚,或者往下一点抓小腿……”
好在沈醉听劝,手往下退了退,抓他的小腿。
但很快岑浪就现了另一个问题。
光天化日暂且不说,他身下这桌子也不是干这个用的,脑袋后背在桌上,腰一下都腾空了,若是屁股挨着桌,脑袋就得折下去。
他气不打一处来,斥道:“能不能换个地方?”
停是不可能停的。
这个人不像是好商量的样子。
岑浪抬手盖住眼睛。
可沈醉却伸手捉了他遮眼睛的手,扣在了桌上。
“别遮。”沈醉轻声说话,“你遮住了,我看什么?”
岑浪被那目光刺得脸皮要着火。
他以为他行,但他不知道是这样,他有点想反悔,他不行……
他向来不怕疼,只是这个疼法儿……实在不成体统!
卷帘是新竹编的,嫩绿还没褪下去,薄薄一层,风一吹,卷帘末端悠然晃了晃。
岑浪望着那随风微晃的卷帘,忽地格外紧张万一哪股风大,不就直接将卷帘整个吹起来了?
“哎,你上次说王老板那个饼,我去买了,果然好吃!”
“对吧,兄弟我还能坑你不是……”
闲聊的声音越来越近,卷帘被吹得微微扬起,岑浪从卷帘与地面缝隙间,悚然看到迈上凉亭台阶的脚!
岑浪吓得憋着气不敢喘,一拳凿向沈醉胸口!
早说了换地方早说了换地方早说了换!地!方!
沈醉受他一拳,捂着胸口闷咳,偏过头道:“站住。”
“城主!”
“城主!”
外面二人恭恭敬敬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