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梦,去二婶家打壶酒来,晚上喝两盅。”孟月晚见着侧屋里出来个女孩,看起来真不大,就要娶夫郎了?
“梦梦妹妹,真是巧了,我也叫梦梦。在哪里打酒呀,我们一同去吧!”
大姐连忙上前:“她去就行了,你一个郎君,跟着去,你那妻主……”
“大姐,孟……孟孟想去,就随她,麻烦您家姑娘顾着两分。”宴之随着跟来,接过话。
孟月晚甜甜一笑:“妻主最好了。”
方大姐看着,也没再说什么!
路上梦梦走得很慢,怕孟月晚跟不上似的:“孟孟,你头上的插梳……哪里买的,郎君是不是都喜欢这个……”
“妻主送的,梦梦喜欢这个吗?”
孟月晚头上别着那把春日花鸟插梳,还是新婚时,同秦池佑一起逛街买的。
朝都的货,外头只怕少见。
难怪人人叫自己郎君,没了秦池佑给自己梳漂亮的髻,每天已经够简朴了好不,非要绑根带,才是真女人啊。
梦梦摇头,犹豫下又羞涩开口:“一般,你们这样漂亮的小公子都喜欢什么物件?”
孟月晚一听,就知道这家伙是有了意中人:“你才多大啊,就有了中意的公子了?”
梦梦吓得连连摆手,手上钱袋子里的铜子儿撞得叮当响。
“不是不是,是我一个朋友,我就是帮忙问问。再说了,我都十三了,过两年就能娶夫郎了。”
说到这里,梦梦沮丧的垂了头。
看来这公子不太好追啊,要么就是家世差距,要么就是公子本人比较难够得着。
“像我这样的漂亮公子呢,就喜欢漂亮精致的物件。但是吧,如果是我家妻主送的,哪怕是路边的一朵花儿,我也开心。若果送东西的不是我喜欢的,就是玉如意,我也不喜欢。”
“这样么,上回送的芙蓉酥,他也没说喜不喜欢啊。”
“他吃了就是喜欢。再说了,实在不行,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根草。”
“吃是吃了,他说下回别送了。”
“要不,咱别送了,放过这个公子,还有千千万万的公子呢!”
梦梦声音都有几分哽咽:“我就喜欢他,他……他……”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这路上除了田野,没有一户人家。
方大姐家,离村子这么远,莫不是被边缘化了?
“二婶,二婶,在家里头吗?来打壶酒,家里有客人。”
梦梦声音里很有几分扬眉吐气的感觉,好像有客人是一件多么光宗耀祖的事儿。
那二婶阴阳怪气道:“你家还能有客人,奇了怪了。”
又一个男子娇笑着:“方家的都断了个干净,怪什么怪,不是还有那人前头的?梦丫头,是不是你爹前头的人家找来了?”
“是客人,我来打酒,招待客人。我爹早就不和那边来往了,你们胡说。”
“那可说不准了,你爹隔三差五的就往镇子里跑,那里头没点儿事谁信呐?破鞋都嚯风,捡回去了还能变成新的就怪了。”
这男子斜着眼看人,上下打量着梦梦身后的孟月晚:“我们上水村养不出这样漂亮的公子来,是薛家的吧。”
梦梦这才气急了:“你莫瞎说,这是我家的客人,坏了薛公子的名声,我就去告状。”
“你个崽子,不知道好赖是吧,哪头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