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灯突然熄灭,黑漆漆的夜里,被云层间只有微弱的月光地洒在院子里。
头顶传来动静,有人推开了二楼的窗户。沙星末一把扯下狗身上的牵引绳,拉开铁链跨下车。
“嗷嗷”拾一一跃而起,往实验楼的大门内冲去。
“沙星末”二楼有人喊他的名字,是纪丘,“让开”
纪丘端着一把白色的枪,架在窗沿上,向这边瞄准。那是沙星末的捕,原本保存在实验室里,用来击杀六级以上变异体的。
沙星末挡在树坛前面“把我的东西放下。”
七八个枪杆从窗口架了出来。沙星末却像没看见似的,他踩着树坛边缘爬了上去,藤条在他的头顶划过,勾起几根丝。
“把我的东西放下。”他挡在食人树面前,“还是说,你想和我同归于尽”
“疯子”纪丘涨红了双眼,“你以为我不敢”
“你别激动,我们商量商量。”沙星末摸了摸头顶,一颗花骨朵贴着他的手背擦过。
“这个小怪物是送给我的,你把它留下,然后滚回去,我们各自安好。”
“他杀了我的兄弟”纪丘咬着牙。
“我很遗憾。”沙星末无所谓地耸耸肩,“我想它是无心的。”
纪丘气得手都在抖,旁边的士兵大吼出声“纪队长别听他的,我们要为兄弟报仇”
“呵呵,”沙星末阴森森地笑道,“报仇”
“这棵树是总领叫你们弄来的吧。我还没开始研究,你们就把它毁了,这算不算抗命叛国”
“惊奇吗”他歪歪头,摊开双手,“你们的命,可没有这棵树值钱。”
“狗东西之前怎么没有把你弄死”士兵怒吼着。
“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沙星末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上次说过,我在搞一个植入技术,你猜是什么”
无人回答。
“是引爆芯片啊”他癫狂地大笑两声,“我在我的心脏位置,安装了芯片,如果它停止跳动了”
“我们就一起炸死在这个鬼地方,带着帝国的未来,一起毁灭”
“操。”纪丘狠啐了一口,“我真不该相信你是无辜的。”
士兵们神色各异,略显犹豫。若是换个人喊出这句话,只会被当成神经病,但这人是沙星末,他是真可能做出这种事。
“你本来就没有信。”沙星末面露厌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云唐在搞什么勾当。”
若不是云唐陷害,他也不会被当成重刑犯,变成人人唾弃的“杀人魔”。沙星末对人类的爱恨都很淡薄,除了云唐。
那是他真心憎恶的人。
“我的疫苗不可能出错。”沙星末扬起头,直视那一排枪口,“那些志愿者为什么变异,你从不关心。”
“你们才是一群狗。”他的笑得愈狰狞,“不对。至少,我的狗还有脑子,而你们没有。”
几声叫骂传来,士兵们扯着嗓门,用他们能想到的最难听的词朝沙星末吐来。
“闭嘴”纪丘吼了一声,人们再次安静,“沙星末,你把它弄到电网笼里去,我们还可以谈谈。”
小怪物的藤条摆动着,一颗红花靠近沙星末的腰迹,偷偷绽开,露出尖刺。
“电网笼”沙星末半叉着腰,“这座岛有多缺电你不知道”
尖刺隔着大衣,虚贴在他的背上,小红花如血盆大口一般,蓄势待。
“这小怪物现在是我的了,”沙星末双手摸进大衣口袋里,“你可以试试,想动我的宝贝”
“先踏过我的尸体。”他攥住了口袋里的迷你枪。
他身后隐藏的尖刺仿佛被这句话扎了一下,轻颤着软了下去。&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