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唯想起门口那些两米高的保镖,觉着这个保证靠谱。
她的眼睛咕溜溜一转,又道:“不对,那你为什么突然不亲近我了?那天在湖边都那样了,你竟然为了躲我,宁愿选择跳湖。。。”
唐岑一愣,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原来你很期待我亲近你。。。”
话音未落,他将剩下的言语付诸行动,将她整个人拉上了床铺,叫她再也问不出问题。
怎么好让她继续问?
他可不是跳湖。
是站不稳跌进去的。
旖旎的夜里,合计四米的保镖离开了病房门外。窗外,丹顶鹤受惊扑棱了一下翅膀,它很快又换了一只脚,稳稳地单脚站好,优雅地进入了梦乡。
同样的夜,对站在世界对立面的人来说,就不那么愉快了。
白澜蓝望着眼前不知何时被打包得近乎完美的全部家当,和那豪华的私人包机,竟然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空乘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笑容,提示她可以登机了。
“滚开,”白澜蓝没好气地道,“还轮不到你来指挥我。”
空乘的笑容如同镶嵌在脸上似的,连嘴角的弧度也丝毫未变,谦逊地鞠了一躬,从白澜蓝身边退开。
白澜蓝一人坐在黑暗的VIp候机厅,看着闪烁的尾翼灯,迟迟不肯起身。
她倒要看看,唐岑会不会亲自来赶她走。
“这样有点太难看了吧?”
男人的声音响起,白澜蓝提起的心似被砸在地上,头也懒得回。
温仕儒在她身边的座位上坐下,静静地端详着她的脸。
白澜蓝扭过脸,负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丧家之犬?”
温仕儒托着下巴,轻轻点头:“倒是第一次见人这么骂自己。看来你的精神状态还不错。”
白澜蓝满心烦躁,恨死这块狗皮膏药,猛然转过身,怒道:“温仕儒,你想干什么?来看我的下场吗?要笑就笑,不必忍着。”
温仕儒举了举那只尚且无法抬过肩膀的手,摇了摇头道:“我好痛,我笑不出。”
他的话像戳到了她的肺管子,白澜蓝胸中的积攒的委屈像个气球,这下全破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滴落下来。
她好痛,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温仕儒长长地叹了口气。他从西装领口抽出手帕,递给她,见她不接,只好又站起身,弯下腰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细细地为她擦去眼泪。
“澜蓝,”温仕儒呆呆地望着她,“要不,你忘了阿岑吧。咱们俩。。。将就一下?”
白澜蓝抬眸看他。
温仕儒给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白澜蓝猛然起身,差点把他撞个趔趄。待他扶着沙站好,白澜蓝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登机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