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以往都是我滔滔不绝地向她讲述一天的趣事,她不耐烦地打断,然后独自上楼。
她很少主动提起什么话题,如果她心情好主动把我叫过去,我一定会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巴巴地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病房里,护士们已经做完今天的理疗离开了,顾云舒的话还没有说出口。
于是我耐心地又问了一遍:“什么事?”
许鸣的眼中闪过一丝危机感,捏了捏顾云舒的手,露出期望的神色。
顾云舒这次不知是看了我的腿觉得恶心、心情不好或是怎么,没有回应他。
“李阳,我们。。。。。。”
“我们离婚吧。”
当舔狗这么多年,我实在太了解她,知道她想说什么。
比她提前说出口,我如释重负。
在零下三十多度的大雪里埋了一天一夜,我想通了很多,得不到的不要强求,也是时候试着为自己而活。
许鸣眼中的震惊变为更深的危机感,和顾云舒交织在一起的那只手握得更加紧。
“李先生,就算你这么说,博得了云舒的同情,也得不到她的爱。”
他们以为我又在耍什么把戏。
但是很可惜,这次我是真的累了,要放手了。
“离婚后财产分配由你来处理,我现在。。。。。。你也看见了,不方便。”
顾云舒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腿上,这次有被子遮挡,她什么也看不见。
她松开和许鸣交握的手,说:“离婚的事以后再说,我是想说,我们要孩子的事,可以往后推一推。”
她的声音比以前多了一丝温度:“我晚上再来看你,陪你吃晚饭。”
许鸣表情难看地跟在她身后走了,然后直到傍晚,再到九点钟、凌晨,顾云舒都没有来。
这一晚我自己吃完了晚饭,也睡的很早,是第二天早上轮班的护士来查床,告诉我什么人也没有来。
隔壁病房的女孩买多了早饭,给我送来一份。
我吃着早餐,顾云舒推门而入,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餐盒,各色名厨做的佳肴依稀可见。
看见她来,我喝粥的动作也并未停下。
她把餐盒放下,把我桌上的豆浆鸡蛋和粥全部扔进垃圾桶。
弯腰时,精致的锁骨露出斑驳咬痕。
“这种没营养的早餐,我的狗都不吃,还有,我不是叫你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