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參加他們的集體葬禮還差不多好吧。
誒,仔細一想,這個可以有。
等宇宙毀滅了我看看怎麼搞一個虛有其表並不悲傷,甚至還充滿了喪心病狂慶祝氛圍的葬禮。
黑貓放下取號機就走,根本沒人敢攔它——世界都要毀滅了,誰有空去管一隻看起來有點問題的小貓咪。
皇帝的近衛兵最先上前檢查取號機,但即使他號稱「帝國第一猛人」,也沒敢伸手去碰,只把我在上面瞎寫的規則回報給皇帝陛下。
「他說『去取號吧,硬闖是不行的』。」
「財政大臣問『逢五的倍數時怎麼辦?』」
「大家都沉默了。」
「聯邦那邊有人說,『讓死刑犯去,反正他們死不足惜』。」
「皇帝說『也許她是開玩笑的』。」
「你前男友說『看看她對小藝做的事,她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人了』。」
「停。」我頭疼地比了個停止的手勢,「你在幹嘛?」
「實時播報。」黑貓坐在窗台邊上,正直地搖晃著細長的尾巴,「因為你看起來很無聊的樣子——有人去取號了,皇帝不顧他人阻止取了第一個號。」
我並不意外,「規則」里說得明確,只要不是5的倍數,最多也就是吃吃閉門羹,並沒有生命危險,以皇帝的做人準則,他肯定會選擇「身先士卒」表現自己的勇氣。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黑貓棒讀地描述道,「二號是你以前的導師,三號是你以前的夥伴,四號是你前男友。好了,現在他們誰也不動了。」
我邊研究著桌上的語言中樞模塊邊等待,可過了好久也沒聲,有點不耐煩:「然後呢?」
「誰也沒動。」黑貓無辜地說,「他們正在眼神交流,我讀一下他們的思想。」
「可別,」我立刻阻止它,「我還要吃飯的。」
完全不想知道他們腦子裡正在轉什麼念頭,反正就是「我不能死,怎樣能光明正大地躲過這一危機又不損壞我的形象呢?」之類的吧。
也可能臨到了大家都要死翹翹的這個關頭,還想著內鬥。
畢竟那什麼,與人斗其樂無窮嘛。
我突發奇想:「你說,要是我讓他們投票選出最對不起我的一百個人,然後把這一百個人原地處刑,我就會考慮他們的請求,他們會狗咬狗一嘴毛嗎?」
黑貓合理推測:「可能會在帝國和聯邦的戰爭之中迎來第五波。」
我在腦中想像了一下,覺得有點樂。
早知道就把這規則也寫在取號機上了。
因為第五個號遲遲沒有人願意去取——顯然誰也不願意死在其他人前頭——我選擇中午時間去睡了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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