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苗月娥忙活,吴杏香不无羡慕道:“你是个有福的。
能生养不说,村口那条河上百年了,两个村的人从来都只能网鱼网虾,撑死抓只王八,你倒好,大着肚子都能捞出个男人来。
这也罢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可这男人不但长得好,还识文断字,能说会道,一张嘴骗死人不偿命,会治病,懂得疼人,除了坏点儿,啥毛病没有。
真是的,老天爷净向着你,想想就来气。”
苗月娥眉毛一挑,斜眼看她:“呦!我还不知道阿修在你眼里这么好。
咋的,咱们北桐村最彪悍的婆娘也动凡心了?
这倒是难得,用不用我帮你撮合一下?”
吴杏香脸皮微热,故作淡定的撇嘴:“你就假大方吧!吃到嘴里的肉,我要是敢抢,你不得跟我拼命啊!”
想起晚饭前陆修的态度,苗月娥眼神一暗,解开衣襟喂孩子吃奶。
“这五个月里,阿修不但白天会来,其实晚上也在。只因为我跟药婆婆提了一嘴腿总抽筋,他就开始一宿一宿的在门外守着。
我让他进屋睡,他怕坏我名声,死活不听,只有我开始抽筋时才会进来给我按摩,天快亮了再回去,而且还是翻墙头,就为了不被人瞧见。
我过意不去,腿疼的不厉害就想忍着,可他好像长了猫耳朵,隔着房门都能听出我呼吸不对。
但是,这么长时间里,他从没占过我半点便宜,今天还是头一遭看我喂奶。
你瞧见我俩抱在一起,是他第一次碰我的身子,而且还是我主动的。”
吴杏香瞪大了眼:“怎么可能?那家伙坏的冒油,每次见着我就……”
话说一半反应过来不对,她连忙改口:“他、他是不是那地方不行啊?”
苗月娥没忍住扑哧一乐,心情也跟着明亮许多。
“你的这张嘴呀,真是什么骚话都敢说。我看,就是因为这个,他才那么喜欢吃你豆腐的。”
见她不生气,吴杏香放下心来,“不然还能是啥原因?天天守着你这么漂亮的小媳妇,我要是男人,早就下手了。”
“因为他是个好人。”
“切!谁家的好人会调戏寡妇?我看他就是不行。”
在农村,“男人不行”跟“女人偷汉”一样,都是足以让人抬不起头的帽子,苗月娥可不舍得这么坏陆修名声。
咬着嘴唇犹豫半晌,她凑到吴杏香耳边,红着脸说:“前段时间天特别热的时候,阿修经常半夜在院子里冲凉。
虽然他穿着裤衩,但有一天月亮很大,我看得很清楚,他那里……”
苗月娥越说声音越小,吴杏香的眼睛却越来越亮,横波流转,仿佛随时都能溢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