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微微一笑,拍拍她的肩膀:“将军在说酒话。”
“嗯?”听到他的声音,沈圆月抬起头醉意朦胧地看了他一眼,一语不发地翻下窗沿往床那边走去。
身经百战,百战百胜。烂醉如泥内心也清如明镜,就算稍稍犯迷糊也会迅速恢复正常,这就是煞神。凌羽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睛紧紧地追随着沈圆月,僵在原地不能动弹。
走到床边,沈圆月扑倒在床,用余光瞥向凌羽,波光淋漓,媚眼如丝:“今夜很冷。”
凌羽回过神,吸了一下鼻子:“我帮将军暖暖。”
仰头喝了一口酒,将身上的上衣一脱便走到床边,弯下腰吻住了女人的唇。
齿间还留着酒香,他又渡了一口进来,沈圆月迫不得已张了嘴。柔软的舌头打着转儿在口中肆意游走,放肆挑逗。喂进唇的酒沿着嘴角淌出去,他就用舌尖舔了再度卷上去,半点喘息的余地也不留。
手早已灵活地解开了衣衫沿着衣襟探进去,顺着腰往下滑,粗糙的指腹熟稔地在皮肤上轻轻滑过,手底下的身子就禁不住微微颤抖。
分开时,沈圆月揪着床单,细细地喘着气。借着朦胧的月光看,圆润玲珑的上身都映在了凌羽墨黑的眸子里。
再次俯□,柔软的舌头在沈圆月精致胸脯上游荡,一点一点吻过,留下一串青紫,衬着女人白皙的肤色,越发显得淫|靡。迷离的酒气让舒服的感觉翻了好几番,沈圆月止不住,放肆地发出呻吟:“额……啊……”
坚硬的东西寻着湿润滚烫的缩在,慢慢地滑了进去。轻摇慢捻,徐徐进出,每一次出击都用最适合的力道,撞在最舒服的地方。
阵阵快乐的感觉涌上头顶,在体内酒液的配合下,全身都烧成了一团。沈圆月忘了所有不快,陷进了火热的云彩中:“哈……啊……”
……
缠绵到半夜,沈圆月泄了三次,侧躺在床上,身体已完全瘫软:“我不行了,好困。”说着,已渐渐陷入半睡半醒的状态。
凌羽贴着她的背,缓缓地运动着,嘴唇贴在她火热的耳垂,轻声问:“将军,我服侍得好吗?”
“好。”沈圆月迷迷糊糊地答。
定北侯府里到处都是武器,手掌伸到枕头下,摸出防身匕首,悄悄移到女人雪白的脖颈上。冰冷的匕首尖下,是脆弱的动脉,稍稍用力火热的鲜血便会喷涌而出。一会儿就冷了,再也暖不起来。银色月光透过白色云纱,照进黑色的眸子,无比清澈:“你和所有恩客一样,都说我服侍得好。圆月,你喜欢我,还是我的脸?”
“嗯?”沈圆月的声音越来越模糊,眼睛也快完全闭上,只是睫毛下还闪着一点晶亮,比月光更皎洁。
匕首尖颤抖了一会儿,又被人送回枕头下。凌羽的动作渐渐加快,撞得沈圆月身体不断上下乱晃。
沈圆月缓缓闭上了眼睛:“十一月初五,我们成亲。”说完,微弱的鼾声已然响起。
凌羽怔了一下,猛地将身体刺到最深处,把火热的部分一滴不剩全部灌了进去。却舍不得拔|出来,就这么搂住女人,也进入了梦乡。
月华迷蒙,室内终于一片静谧。
☆、
达步陵昊手眼通天,不到几天,定北侯府中便插上了他的眼线。不过消息灵通也不一定是好事,沈圆月与凌羽琴瑟和谐,俨然一副恩爱夫妻的样子的话不断落在耳朵里。烧得心底像油锅似的,冒着烟呼呼地熬,却总也烧不开。这样熬呀熬,达步陵昊竟然染上了伤寒。又拉又吐,咳起来撕心裂肺,浑身烧得像火炭似的,每一个骨头关节都隐隐发痛,吓得达步陵风将太医院的圣手全派了过去。
好不容易退了烧,身体已清减大半。不过这次生病,他的性子转了底朝天。往常他打个喷嚏也要骂小厮骂书童,这回竟一点脾气都没有。任由两个从小就跟着他的通房侍妾悉心照料,让吃药便吃药,让针灸便针灸。闲时便捧把三弦琴倚在窗边,望着定北候府的方向发呆,想象沈圆月此刻在干什么,有没有想他?会不会又在和凌羽缠绵?
欢喜看不过去:“王爷何苦如此,既是想沈侯爷,着人去请她不就得了。王爷病成这样,她肯定愿意来的。不然,您难受她也不知道啊。”
“打过那么多仗,她见的死人多了去。区区小病不入她的眼,请也不会来的。”达步陵昊很有自知之明。
如此重的心思,病当然也好得慢。烧虽退得快,身上的疼痛却总消不尽。反反复复,时重时轻,有时半夜还被恼人的头痛折磨醒。
“这个没出息的,为个带孩子的女人弄成这样,真丢皇家的脸。”乾王失魂落魄的事传到达步陵风耳朵里,达步陵风又气又好笑。
达步陵兰深谙此道:“皇上,情这个字极妙。一旦沾染上,可以为之死,也可以为之生,死去活来。乾王以前滥情,铁石心肠。可这种人一旦专情便比别人更陷得更深,要爱到海枯石烂,磨尽最后一丝精神才肯罢休。”
“他们两个,”达步陵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互相喜欢,一个嫁一个娶便是,多简单的事。那横在中间的小子,寻个错弄死就完了。还敢向户部递婚帖,哼,让陵昊没面子就是让皇家没面子。”
达步陵兰急忙一拱手:“不可,皇上,说到底是乾王糟蹋人家真心在前。若是强行插手,除掉定北侯的男妾,不仅让定北侯寒心,天下人也会笑话我们皇家。”
达步陵风揉了揉太阳穴:“自古男尊女卑,若天下女子都如定北侯一般,那伦理纲常何在?如果此事不牵涉达步陵昊,定北侯愿意与男宠成婚朕也能勉强忍住不管。但此事事关皇家脸面,男宠不能留,你办事干净,交给你办吧。之后陵昊还愿意同定北侯荒唐,就随他们去吧。”
为了不争气地兄弟做得罪好友的事,真划不来。达步陵兰只得硬着头皮答应:“臣弟遵旨。”
沈开一进乾王府大门,小厮们就纷纷围上来,“小爷”长“小爷”短地服侍个不停。只因为沈开一开心就会给赏,他许下的赏王府都会兑现。乾王府里除了达步陵昊这个正主,就只有这位沈小爷主子,连那几位年纪最长的侍妾主子也不若沈小爷这么风光。
沈开早把乾王府当成了自己家,他大喇喇地进了寝殿大门:“大叔,我娘让我给你送东西来了。”
闻言,达步陵昊急忙起身。动作太大,身上的各处关节泛起了层层疼痛,痛得脸都抽了。沈开见状急忙过来扶:“大叔,太医怎么说?”
达步陵昊咧着嘴坐到椅子上,摆摆手:“没大碍,年纪大了,以后毛病会越来越多。你娘给我带了什么东西,快给我看看。”
沈开忙掏出凝雪霜,才掏到一半就被达步陵昊一把抓过去。
“这是?”见到自己送出去的凝雪霜,达步陵昊的笑容瞬间凝固。
“我跟娘说了你挨鞭子的事,娘怕你留疤,就叫我送这去疤的凝雪霜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