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成长,逐渐成为可以守护自己,甚至守护身边人的男人。
她来的越来越勤,彼此之间的隔阂不知在哪一日消失不见。
又是雪天,两人围着篝火,彼此的眼中跳动的火焰愈旺盛。
“为何是我?”
那时,孩子已然蜕变成男人的模样,他漂亮的眼睛抬起,
“为何对我如此之好?”
鸣栖拨弄火焰,闻言笑了一下,双脚无意识地对碰,她随口说:“这是欠的”
“欠我?”容时反问。
她的神色暗了暗,没有细说,只是抬起眼睛,望着满天的星辰,声音悠远。
“容时,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都会陪你。”
鸣栖仿佛透过他看到了什么一般,眸中是一股说不出的痛色。
她忽然看向他,坚定道:“所以,敢不敢试一试?”
“站在上京的权力之巅,得到你所应该得到的一切。”
他所应该得到?
容时眼底暗涌逐渐流动。
以往,他不过是抱怨命运之不公,伤怀父皇的薄情,更埋冤自己的失败。
他以为他这一生便是这样了,寂寂无名,遭人白眼。
从未想过,他本应得到什么?
但一句话,如同一颗石子坠入了河中,惊起一片波澜。
鸣栖见他蒙,拢起斗篷,忽然抓起地上的一抔雪,揉成团,骤然砸向了他!
“这种好事还不赶快答应,想什么呢?”
“你?”
容时愣了好一会,雪化在他的脸上,有些凉。
在鸣栖狡黠的目光里,他笑起,也随之抓起雪,扔向她。
那一夜,两人在雪夜里,泄完几乎一辈子的不公与冤屈。
直到累极了。
他们躺在雪地上,银河划破漆黑的夜晚,北漠的夜风凄清冰凉。
此刻,彼此的心脏澎湃跳动。
容时扭头看到了鸣栖的侧脸,一场激烈的雪仗,她还未平复心绪,脸庞红红的。
他沉静下来,“做吧。”
鸣栖陡然看向他:“什么?”
“我想成为至高之人”
他说,“所以,我们做吧,放手一搏,即便是死,我也心甘情愿!”
鸣栖的脸色是他看不懂的凝重,她深深望着他,仿佛自己多年来的努力在这一刻开出了花,只是愣了片刻,她很快便恢复如常,又笑着说
“好,我们一起。”
而后,他们一手建起了属于自己的情报网
身后的势力越来越多,他沉浸于此,野心被一寸寸地激。
两人关注上京城的一举一动,对朝堂之争逐渐有了底气。
直到,圣上的旨意入了北漠。
他终于回到了这片故土
更是目的的开始。
这么多年,无论他多消沉,鸣栖从未放弃过他,更时时鼓励,她对他,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容时那时只将她作为信任的盟友,或许她靠近他,也是为了亲手培养一个天子。
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权势地位。
再加之,她对他的付出,毫无怨言,毫无条件,甚至让容时都习惯了她的付出。
鸣栖又修行术法,几乎无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