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递全都挨个寄出之后,唐栗给中原中也打电话请他到时候帮忙取下快递,取好后直接放在客厅就好。
东西蛮多蛮重的,是偿劳动,不会让羊组织的孩子们打白工。
他还在电话里和中原中也像朋友那样,聊了聊近况。
从对方叙述中了解到,羊组织进来的生活稳定,大家都很努力,经济宽松之余,还吸收了一些擂钵街最外围的贫民窟的孤儿,将其纳入羊的保护中,成为新的劳动力。
他们不怕擂钵街的其他组织、其他人知道他们来钱的路子。
当羊的孩子在羊之王的看护下,将大量的难以遮掩的材料搬入擂钵街的时候,就注定这件事无法被隐藏。
那些人想做就去领任务,不想做也别做强抢羊组织劳动成果的美梦。
个体户想做也无所谓,只要他们有护好劳动财富的本事。
只是像这样个体力量强大的人,他能看得上这种工作量大,收入不咋地的普通人工作吗?
当然不可能。
要想保住财富,要么离开擂钵街,要么找组织投靠。
羊组织是所有选择中最好的选择。
除了有点排外,前期融入困难,时间长了就好了。
横滨还是老样子。
房子在羊的看护下很安全。
本地组织和外来组织之间的矛盾越发大了,矛盾步步升级,已经突破了白天不动手的默契。
到了光明正大在马路、在商业街、在海港,甚至港口黑手党的五角大楼下上演流血冲突的程度。
对此,唐栗是无奈又烦躁的,尤其是有大陆做对比。
大陆太安全了,他跟兰波老师就是在夜市逛到凌晨三点都不用担心有人搞械斗。
不像横滨,大白天都不让人省心。
唐栗都不想回横滨了,留在大陆多好。
可惜很遗憾,唐栗要上课。
不上课就没有平时成绩,没有平时成绩就没有毕业证。
这大学是自己好不容易考进来的,说什么都不能把毕业证,把多年努力的文凭给弄没了,否则他真的会炸。
累赘全部寄出去,旅游小组重归来时轻松状态,愉快且充满期待地踏上飞往北方大草原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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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常说海天一线,辽阔的天空与无边的大海,一面与一面形成的一条可见,却永远不能真正靠近的线。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也是‘海’,碧蓝天空与青青草地的海洋形成一条平直的,左右仿佛没有尽头的线。
天高云淡,地广无限,人立在天与地之间,只觉自然伟大壮美,更觉得自身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