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烈空,骄阳似火。
在东冈泽的西南平原上,一场角逐正在上演。
在这片野原上,半人高的野草肆意生长,一个身着黑袍的人弯着腰,借着野草的掩护在这里穿行。
除了穿行时碰到野草必要出的“簌簌”声,还有脚步声,他就只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黑袍人正处在极度的恐惧状态下,就连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他极大关注。
他跑了很久,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一样,可他身后什么也没有。
满头的汗水顺着脸庞,从下巴滴下。
他非常想用手擦,但他右手拿着一根法杖——这是保命的家伙,左手上沾满了黄绿混合物——不知是哪只消化不良的鸟拉的。
黑袍人还在跑,方向他早忘了,总之只要甩掉那东西就行。
最近他也不知怎么了,像是倒了天大的霉一样,手底下的门徒一个接一个残死。
就在不久前,他回家时,现家被人抄了。早已忍受不了恐惧的他拔腿就跑,一头扎进了这片原野里。这是他给自己预留的逃生路线,没想到竟然用上了。
现在只要逃出这里,他就安全了。
远边有棵树,黑袍人小心翼翼的绕过那棵树。尽管那棵树枝繁叶茂,能为他遮蔽酷辣的太阳。但本能告诉他不能去,他有预感,去了会有不好的事情生。
黑袍人还在不知疲倦的跑。有点久,他的眼睛也有点模糊了,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扔了法杖,要不要去树底下。
咦?树好像在向我走来。
在树的阴影下,正惬意躺着一位少年。金黄色的头,俊朗的脸上,微眯着眼睛,享受着远远的奔放之风。黑袍人的走来正入他的眼底。
少年叫兰多泽,是帝国魔法师学院的一位学员。
“终于来了呀,等的我好辛苦。”兰多泽缓缓开口,挺起了躺下的身子。
“刺刀,动手吧!”
黑袍人附近的草里突然闪出一个拿着匕的身影向他狠狠刺去。
身心俱疲的黑袍人直接被刺翻在地,手中的法杖也连着被踢飞,倒地的黑袍人睁大眼睛要看杀他的人是谁。
他只看到了一双眼睛,一双黑色的眼睛,毫无生机。
兰多泽这时走了过来,而黑袍人显然已经料到了什么,他捂住受伤的胸口,坐在地上说。
“想必您就是它的主人吧?”
“嗯。”兰多泽低着头看着他。不带表情的脸像是催促他赶快说完遗言,我要杀你的意思。
“哈哈哈。”
这傻逼的笑让兰多泽有点反感,但他很快又说。
“都是自己人,何必自相残杀呢?你还没组织吧?没事加入我们,以你的实力,绝对能当上高层,小子,有兴趣没?”
“没兴趣。”兰多泽拿出了一枚棱形的金色勋章,“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个。”
看到勋章那一刻,黑袍人立刻面如死灰,摆出一副认命的样子。兰多泽自然不会惯着,他伸出手轻轻吟唱。
“以光,送你一程。”
“烈耀!”
一团白色形似火焰的东西,染满了黑袍人全身。跳腾的白火有着极高的温度,黑袍人惨叫几声,便失了性命。
奇怪的是,白火没有波及周围野草,好像只以黑袍人作为燃料。
“该回去了。”兰多泽看了一眼太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