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穷,一刀富。
说的便是这样的道理。
这不过一场豪赌。百多年来,却无人敢解。越往后,越不敢解这块儿石头。
到了最后,就成了秦家的传家宝。
只是传承到了夏泽笙这里,这块儿石头的含义,有了变化,成了一种寄托。
秦禹苍想起前一夜他蜷缩着怀抱这块儿石头入睡的姿态,本已经被烟雾驱散的陌生情绪,又缓缓凝聚在了心底。
——还是应该把翡翠原石还给他,不然他怕是连晚上都睡不好觉。
他想。
只是,他忽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留过夏泽笙的联系方式。
抵达出租屋的时候,梁丘鹤正在收拾行李,他们即将毕业,已准备搬离这栋学生公寓。越秀区的办公室已经在装修,创始团队的几个人也都搬到了附近,梁丘鹤也准备在这几日搬走。
他一回来,梁丘鹤就往他身后看,还有些失望:“咦?就你一个人啊?夏泽笙呢?我今天看直播,你俩红毯上很般配嘛。”
秦禹苍决定不满足他的八卦之心,提着防尘袋和装着原石的箱子进了自己屋内。
他打开手机,翻了翻。
属于秦骥的si卡和手机早就在海底,卡也不可能去补办。保存在手机里的号码倒是有很多,曾上传过云端。他从秦禹苍的身体里苏醒后,立即做了几件事,其中之一就有去云端下载相关账户数据。仅有一次。
这些数据里有通讯录,包括上辈子那些情人们的。
可是竟没有夏泽笙。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他要与夏泽笙联系,都通过助理转达。
如果一定要直接电话,都是拨打了家里的座机。
每次电话到家里,总是能在响三声之前被及时地接听,夏泽笙的声音会不急不缓地从电话那头传来:“您好,我是夏泽笙。”
他似乎永远在线,永远在等待着这个电话,从未遇见什么找不到人的不方便。
于是让人无法意识到,二沙岛的别墅那么大,分机不过一层楼两台。
也早忘了留下他的手机号码。
——毕竟无论是什么号码,都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他。
我长大了,哥
秦禹苍拨通了胥暠的电话号码,响了几声后,胥暠接通了电话,很诧异的问他:“你怎么会有我的联系方式?”
“哦……”
秦禹苍把装着夏泽笙西装的防尘袋翻过来,在防尘袋的另一面,印着胥暠工作室的电话,座机还有手机。
“我在防尘袋上找到的。”他对着电话那头解释。
“这样啊……”胥暠说,“你找我什么事?夏泽笙那套礼服有什么问题?”
“不。礼服没有问题。实际上,我和夏先生分开了。我记得他在你那里登记了手机号码,能给我一下吗?”秦禹苍说。
“你不是他助理吗?你没有他联系方式?”胥暠的困惑更多了一些。
“这个,我手机丢了,刚买的新手机。”秦禹苍用指腹蹭了蹭鼻尖。这确实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无论从哪个层面来看。
如果他是胥暠,也会十分困惑。
困惑归困惑,胥暠还是把夏泽笙的联系方式给了他,快要挂电话的时候,胥暠忽然问:“我今天一直在想一个事情,你怎么知道我这里有一套秦骥的珠宝寄存?”
“这个事情我并不清楚啊,胥设计师。”秦禹苍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