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别慌,孙儿?岂会干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老太太微微松了一口气,自认挟持了陆栩生。
怎料那英俊摄人的男人无?波无?澜地说着令她跳脚的话,
“不过,既然亏空弥补不了,那这大伯父我就不救了。”
这还是威胁她!
老太太气牙呲目裂,狠狠锤了罗汉床几下,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生了这么些个不孝子不孝孙,老来一个个气我。”
大少爷陆云生哭着跪在她跟前,
“祖母,求您了,求您救父亲出狱吧。”
老太太奈何不了陆栩生,只能把气撒在陆云生身上,
“你也是个没出息的,但凡你考上进士,我也能托皇后娘娘许你个要职,也不至于?今日受制于?人。”
能怎么办呢?
人家陆栩生掐着七寸呢。
老太太捂着胸口,连连叹气摇头,吩咐人去取银子。
一万三千两?呀。
足足抠了她老底一大半,往后她还指望谁过日子?
她素来全部倚仗都在大老爷身上,不救是不成了。
一刻钟后,银钱交到杭管家手里。
所有账目几乎都清楚了。
只剩最后一处,杭管家告诉陆栩生,
“世子爷,没旁的了,就是今年各处收租的单子,总管房有,却也不全,有些还在路上。”
这个时候,陆栩生调转视线看向门槛外候着的一大群管事?,这些有的是他?父亲手底下出来的,大多是大老爷那一方的,如?今却也管不得丁是丁卯是卯,陆栩生一通发作?。
“今个儿?你们?也瞧见了,陆家该多少租子就多少租子,回头少一个子,你们?知道我厉害。”
还能不知道吗?
整个国公府命脉捏在这人手里,再?犯糊涂不仅没了前程更没了性命。
都是合家老小依托陆家当差的人。
“世子爷放心,只要是小的管着的事?,不会有差池。”
“是是是,今年收的粮食糙米都在下大街的库仓呢,等小的重新再?捋一捋,给您送全新的单子来。”
“皮货是小的管着的,小的定缕清账目给您和少奶奶送来。”
底下诸人唯唯诺诺,无?一人敢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