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莞玖看着这对相拥的母子,心中也是涌起一抹感动。
她忽然无法想象原着中的盛儒,在年关这个家家户户一家团圆都准备辞旧迎新的时候,他却听到了他养父母的噩耗。
他该是有多么的自责与绝望。
他急需一个目标当泄口,于是把目光移向江莞玖,把江莞玖与将军府视为此生仇敌。
不然,他可能会当场疯的吧。
叶澜在盛儒无声的安抚下渐渐平复了激动的心情。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捧着盛儒的脸仔细查看。
“……瘦了,孩子,你受苦了……”又是一阵心酸袭来。
“无事。我过得很好。这是还在长身子。”盛儒开口,声音有些低低的,叫人听不出情绪。
叶澜破涕为笑。
“长身子好!长身子好……”这时里头传来一声虚弱的呼唤。
“叶娘……”
叶澜忙应声,高兴的牵着盛儒的手往里走。
“阿肇!阿肇!你看谁来啦?”
盛儒唇角微勾,任由叶澜牵着便往里面走。
“您去忙吧,这里暂时不需要您。有需要会去唤您的。”江莞玖朝一旁当着背景板的老大夫挥挥手,老大夫便躬身离开回了前堂继续坐诊。
而后江莞玖便让两个丫鬟留在了门外,自己跟着这对母子进去了。
屋内,躺在床板上的盛肇已经醒了。与江莞玖之前见到的人有着另外一种气质。
先前是给她一种落魄颓废将死之感。现在醒了,睁着双眼,虽然还很虚弱,但难掩那种教书育人,独属于儒大夫的气质。
与盛儒的有些相像,却又大相径庭。
江莞玖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句不太正经的话来:饱经风霜的老腊肉与未被摧残的小鲜肉……
江莞玖:……你真该死啊!父子即将见面这么感动人心的时刻你竟然在想这个!
她真想摇一摇自己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大半都是装的水!
“阿肇,你快看,是谁来啦?”叶澜牵着盛儒来到床边,而后给盛儒搬来一把凳子让他坐在床边。
盛儒看着躺在床板上身形消瘦不少的父亲,他的右手臂被两块木板固定着,缠着纱布。胸前也缠绕着厚厚一层纱布。
面色有着病态的苍白与虚弱,此刻消瘦你脸颊却泛起了些因激动而产生的红。神色却有些痛楚,眼睛却是因为来人而亮的出奇。
一见盛肇面色痛苦,叶澜忙上前轻拍他的手安抚。
“阿肇!阿肇你不要太激动!牵扯到伤口了就不好了!”
“是阿儒!”盛肇努力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双眸如星辰闪烁,就这么偏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坐在床边的盛儒。
“……是。”在见到此刻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受伤严重的盛肇,盛儒的心猛的一疼。
他疼啊,疼得眼泪都快包不住了。
盛肇将左手从叶澜手中抽出,移动着要去抓盛儒。
盛儒看出他的意图,率先伸手抓住盛肇的手,双手紧紧握住。
“阿爹……”盛儒的声音已经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