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久?"沈钧彦急切地追问,眉心紧锁。
"这难以预料,主要得看病人自身的状况,夫人,看起来情况真的很不乐观。"医生忧心忡忡地回应。
沈钧彦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滑向病床上的袁幼沅,她正挣扎着解开束缚自己的束带。
他大步流星地离场,每一步都似乎踏在锐利的刀尖上,疼痛刺骨。
医生见他离开,才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凝视着病床上依旧躁动不安的袁幼沅,他不禁轻轻摇头。
豪门深似海,竟然把一个好端端的人,折腾成这模样。
夜幕降临,世界万物都沉睡。
病房内,墙上的两个摄像头,无死角地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原本空洞无神的眼睛此刻骤然聚焦,她痛苦地将身体蜷缩成一团。
——
经过一个星期的药物治疗,医生看到袁幼沅状态转好,有些欣慰,他生怕沈钧彦一个不如意就会把整个医院拆了。
这些日子里,沈钧彦同样饱受煎熬,夜晚难眠,始终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监控屏幕,日复一日的紧张让他显得极度疲倦,黑眼圈深重,整个人消瘦下来。
今天,袁幼沅被医院安排在病房外活动。
她不停的对着花园里的花自言自语,身边跟着护士和医生。
躲在一旁观察她的沈钧彦,心都在刺痛。
幼沅,对不起!
突然间,袁幼沅瘪着嘴,皱着眉头,“呜呜,我要拉粑粑!”
她紧紧捂着屁眼,左看右看,最终蹲在草坪,就想脱裤子。
突然,袁幼沅抿紧嘴唇,眉心紧锁,"呜呜,我想上厕所!"
她紧张地捂住臀部,四处张望,最后竟决定在草地上蹲下,想要褪下裤子。
看到这一幕,医生和护士都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护士连忙上前,轻声安抚她,"幼沅,我们已经是大孩子了,要听话,我们去洗手间吧。"
护士迅牵起她,朝数十米外的卫生间疾步走去。
沈钧彦看到这一幕,心中宛如刀绞,满是悔恨。
怎么会这样!
他喃喃自语,看着袁幼沅的背影消失。
到了洗手间后,原本迷茫的袁幼沅立刻恢复了平静。
护士用一双锐利而充满智慧的眼睛看着她,"别担心,主人已经安排妥当,只需等待合适的时机,我就会带你离开这里。"
袁幼沅眼中闪烁着热泪,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谢谢你。"
"别哭,沈钧彦在外面监视你呢,别让他看出异样。"护士迅为她拭去泪水。
袁幼沅用力点头,吸了吸鼻子以平复情绪。
回想起那天,她正准备服药,却察觉到胶囊有异。
于是她起身走向洗手间,将胶囊吐出,打开后现里面藏着一张纸条——"幼沅,我回来了,我会救你出去,护士小赵是我的人。"
同时,袁幼沅每天吃的药,早已经调换成维生素片。
看到这些字,袁幼沅的眼泪如泉水般涌出,她捂住脸,压抑住抽泣的声音。
"好了,别再想了,我们快出去,免得让沈钧彦产生怀疑。"护士催促着。
袁幼沅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心情,跟着护士走了出去。
袁幼沅在外面待了没一会儿,就被医生叫回病房休息。
这一夜,袁幼沅睡得非常踏实,有一种要冲出囚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