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算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个弹匣终究还是在这种高强度的消耗中坚持不了多久,杰森在枪口发出空响的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将它们瞄准一个警卫丢了出去,成功击晕这人之后功成身退。
在少了一方的火力攻击之时,甲板上终于短暂的陷入了安静。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现在幸存的警卫之中有人发出了一声质问。
以他们的视角看来想必是非常懵逼的,莫名其妙就有俩陌生人出现了,莫名其妙就开打了,莫名其妙就被打倒了,这样的经历多半在他们的整个犯罪生涯中也是不太常见的。
可惜没人回答这个问题。
空出了手之后,杰森掏出一颗手榴弹顺着甲板滚了出去,几秒后,伴随着炸弹的巨响,甲板损坏的同时一阵白烟涌了出来。
伊诺克和杰森就趁着这个敌人被迷了眼的机会汇合了。
“怎么样?”杰森问。
“安全,你呢?”伊诺克反问。
“如你所见,完好无损,”杰森耸了耸肩,紧接着说,“我们得走了,黑面具的打手多半已经快到了。”
“没问题,”伊诺克将目光投向了附近的海面,“你水性怎么样?”
虽然以现在的形势想要硬闯回到岸上也不难,但如果之后不想用两驱和四驱比速度的话,还是海路更加安全。
“上演《泰坦尼克号》还是免了吧,我有个更好的提议,”杰森说。
“但在此之前,我们还是得先把这些家伙解决了,”杰森朝着浓烟渐渐散去的方向点了点自己的下巴,剩下的十几个仍存有战斗力的警卫正在朝他们包围过来。
“我同意,”伊诺克调整了一下姿势,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这场战斗进行到这一步,杰森从军火库里劫来的补给已经用完,伊诺克更是从来就没有点亮过射击技能,接下来的过程中想必是得告别热武器了。
多亏了作为对手的警卫们也已经在长时间的枪战中射出了手枪里的最后一颗子弹,这才没能抓住这个机会,在敌方山穷水尽的时间里形成火力压制,而现在已经没有留给他们的补充弹药的时间了。
在这样的条件限制下只会造成一种结果,那就是双方之间的冷兵器战争开始打响。
此次会战的参与人员中,杰森手持的武器应该是最体面的一种,他抽出了绑在裤腿里的匕首,锋利的刃尖在夕阳的照射下反射出冷冷的寒芒。
警卫们就比较搞笑了,他们大概是很少进入到这种拼刺刀的阶段,身上没有武器就算了,随地取材的经验还严重不足。
有人可能是受到了伊诺克的启发,同样从地上抓起了几个扇贝;也有人觉得近战时贝类不太好使,一手一条摸了两条竹荚鱼出来;甚至有人不知道是爆发出了什么灵感,抱起了一条旗鱼,可能是想用它的刺戳死杰森和伊诺克。
伊诺克选择的武器则介于冷酷军工类和海底总动员类之间,他找到了拖甲板用的拖把,从上面拆下了饱经风霜的木棍,在手里掂量几下,也能比划的虎虎生风。
当然,他其实也可以直接把纳尔席尔抽出来,在这场武器竞赛中傲视群雄。但是经历了纽约大战之后境遇的伊诺克生怕自己被认出来,在哥谭连圣光都不怎么使了,这种标志性极强的武器自然也不会用。
甲板作为交战地不太合格,它的战略纵深实在是不够充足,很快,有意正面对抗的两方人员就短兵相接了。
在这种没有武器代差的时候,警卫们想要靠人数对抗杰森纯粹是痴人说梦,后者就像是虎入羊群,一刀一个小朋友,效率极高。
伊诺克也没落在他之后,虽然这时手里只是一根平平无奇的拖把棍,但挥舞起来仍有一股圣剑的气势。
他棍行剑招,在接连躲过扇贝投手、双鱼刺客和旗鱼剑士的攻击之后,趁着这几个人排成一线的好机会,顺势一个大横扫就利落地解决了他们。
仿佛只是眨眼间,杰伊小队就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但是如果敌人后续的支援赶到,现在的胜利也只不过是一时的。
好在杰森并不是个会胡说八道的人,他确实在潜入行动开始之前就做过离开的计划。
“来了,”杰森松手让最后一个负隅顽抗的警卫摔在地上,随后看向了舷梯的方向,“时间卡的刚刚好。”
伊诺克也随之看去,队友没说谁来了,他现在只希望来的不是之前提过的黑面具的打手。出乎了他的意料,准确来说,不应该说来的是谁,而应该说来的是什么。
伴随着低沉的引擎轰鸣声,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辆张扬的红色涂装杜卡迪,杜卡迪本身倒并不少见,但奇怪的是在它之上并没有骑手却仍然能沿着道路飞驰。
这辆幽灵机车在舷梯前一抬车头就上了甲板,稳稳地停在了杰森面前,这么看来它是谁喊来的就很明显了。
有了交通工具之后,撤退之路果然变得顺畅了很多,只是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杰森想来之前是以单人为标准制作的撤退计划。
“我说,这个空间似乎有点狭窄,”伊诺克在被迫突破因为高速行进而产生的风障时,为了不喝一肚子风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这倒不是他没事找事,逃命中还瞎讲究,实在是现在的条件太艰苦了。伊诺克此刻正牢牢地勒住了杰森的腰,这行为和占人便宜没关系,只是如果他不这样做,早在十分钟之前就被甩下去了。
机车虽然帅气,但委实不是为了载人而设计的,伊诺克感觉自己就像是一片酱黄瓜,在面包的挤压下不得不和肉饼杰森紧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