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太傅说着,双手抱拳向云诏国皇城的方向拜了拜,“臣定不辱使命,必会好好教导太子殿下大婚礼仪,届时定要在雨诏国鼠辈们面前扬我国威!”
谢佐默默叹了口气,这老头真是一位奇人。当年,神迹在十六国频现,谢佐和其余国家的太子们一起进山读书、学习仙术。文太傅是唯一一个始终不相信神迹且激烈反对的人。他一向对鬼神之说嗤之以鼻,认为一切“神迹”都是障眼法,且对谢佐弃了正途去学旁门左道极为恼怒。
谢佐相信,如果他不是太子,早就被文太傅清理门户了。
谢佐叹气,“何必劳您千里迢迢赶过来,等我回去了再学不一样吗?”
“那怎么来得及!”文太傅喝道,“大王已将你和霖公主的婚期定在了下月十六,雨诏鼠辈也已经同意了。太子大婚是关乎国运的大事,容不得一点点差错,一应事宜都不是短时间能学会的。眼下还有不到一月的时间,我想起来就夜不能寐。”
“我又不傻,”谢佐不服,“不就是结个婚吗,有什么复杂的?”
文太傅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谢佐看他这态度,心里“咯噔”一下,预感到自己要完。
车马快到驿站时,有将士快马来报:“大将军正在前方路口亲迎!”
闻此,文太傅干瘦的手紧攥了下谢佐,低声问道:“他对你可还恭敬?”
“恭敬,太恭敬了。”谢佐咬牙道。
文太傅仔细观察他的脸色,叹气,“孩子,不容易啊。你做得很好,人前人后都要对他礼遇有加,等日后……唉!”
文太傅起身,端庄严肃地整整衣冠,朗声道:“停车!”
谢佐酸溜溜地看着文太傅提前下了马车,一路步行到路口,郑重地与霍曜见礼。
谢佐很不服,低声对木榕耳语:“我才是太子,他对我呼呼喝喝的,对霍曜这么巴结?”
木榕表情复杂:“大将军掌控全国兵权,官职与老师相当,该以平级礼相待。老师也是为了江山社稷,更是为了阿哥你啊。”
霍家出了霍曜这么一位战神,气势更如日中天,明军和暗卫皆由霍家统领,哪个君王看了不心惊忌惮呢?
偏偏他的太子哥哥不走寻常路,靠那啥拢住了霍曜。如果老太傅知道真相,悲愤之下大概要吐血而亡了。
文太傅毕竟年事已高,到驿站后安置妥当就去休息了。
谢佐回到自己房中,四仰八叉瘫在床上,“心好累!”
他看到霍曜一进来就关上了门,警惕地坐起身,“你要干嘛?”
霍曜目光灼热,“继续昨晚的事。”
谢佐脸都绿了,“不行,会死人的,太疼了!”
霍曜在床边坐下,把他捞进怀里,安抚地亲亲他的额头,“我有个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霍曜从衣袖里摸出一个羊脂玉的敞口圆肚小瓶子,“这个,我快马加鞭跑了数十里才买到的,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