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搜肠刮肚,想找个话题糊弄过去,沈谦那浑小子的声音就像夏日午后的雷声,直接在耳边炸开。
“想。”
好嘛,这回轮到我吃瘪,脸皮子火烧火燎的,比辣椒还红。
一溜烟冲到镜子前,果然,脸颊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得,赶紧调转船头,换个航道。
“秦宁呢?这五年,她过得咋样?”
沈谦那语气,就跟讲述一部悲剧电影似的:“哎,她过得不太顺心,咱们瞅准时机,把你那份‘礼物’给领回来了,火化后洒进了大海。”
我点头如捣蒜,这操作,没毛病!
只要别落在陆云州那小子手里,海葬也算是一种体面的告别。
我竖起耳朵,等他继续八卦。
“你这一走,秦宁就像丢了魂儿,有时候我去找她,连影儿都见不着。
还有,她的公司也被陆云州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心里那个痛啊,跟被针扎了一样。当初复活的事没告诉秦宁,是怕她为了我放弃一切,跟我私奔到天涯海角。
现在想想,真有点后悔,早知道就该坦白从宽了。
瞧我这儿默不作声,沈谦识趣地把秦宁的话题咽了回去。
“啥时候滚回来?我派车去接你。”
我给了个准日子,还千叮咛万嘱咐,让沈谦保密,我要给秦宁整一出“惊”喜大戏。
飞机落地的那一刻,沈谦的信息就追着尾巴来了。
按图索骥找到他安排的车,一夜好眠,第二天鸡还没叫,我就爬起来,直奔客户那里。
这些家伙之前骚扰了我无数次,都被我以“山高水长,相见不如怀念”的理由拒之门外。
如今听说我归心似箭,立刻就排着队求见面。
这面子,不给不行啊!
不过,这次回国,我不是为了数钱数到手抽筋,毕竟海外捞金的日子我已经体验了个遍。
这趟回来,我是要一边给人设计首饰,一边在沈谦的协助下,悄咪咪查清父母离世的真相。
回国的这几天,我忙得跟陀螺一样,势力版图那是蹭蹭往上涨。
要扳倒陆云州,最解恨的就是把他碗里的肉一块块叼走。
于是乎,新公司横空出世,没几天,陆云州就掉了几块大肥肉。
但我得收着点,再狠点我怕他公司直接凉凉了。
“音音,要不要哥帮你,抢陆云州的项目我也是在行的。”
我摆摆手,“这梁子,我得亲手解,才算痛快。”
沈谦见状也没再啰嗦,他知道,有些债,得自己讨。
陆云州的办公室里,“砰”一声巨响,吓得外头的小蜜蜂们嗡嗡直叫。
“陆总又火山爆发了?”
“可不是,这几年陆总的火气,噌噌往上窜。”
“踩个蚂蚁都能惹他雷霆大怒。”
“你猜怎么着,那几个项目,据说是个刚起步的小公司给挖了墙脚。”
“真有这事?”
汇报的人声音都在抖,可见陆云州发飙的威力。“查,查清楚那公司老板是谁,背景如何。”
“得令。”
话音未落,陆云州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开,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小剧场瞬间鸦雀无声。众人屁滚尿流地回到座位,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虽然陆云州不曾无缘无故拿他们开刀,但恐惧,早已根植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