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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掌柜聽得認真,早已被勾入港去,當即嘆息道:「除了抱石先生,旁人也干不出這事?。」

嚴霽樓垂睫,唇邊帶一抹淡笑,「正是?呢。」

老?掌柜打量嚴霽樓,又說:「小兄弟年歲不大,倒是?博古通今。」

一旁的周學兄忙介紹說他的這位師弟,可是?在南方大書?院裡長出來的,今年才回到西北,老?掌柜撫須作恍然狀,原來是?江南書?香世家養出來的人,直感嘆後生可畏。

老?先生說完,叫學徒沏上好茶,又拿出幾幅其餘的抱石畫作,坐在燈下?與周嚴二人共品鑑。

從古玩店裡走出來,已經?是?半夜三更?,路上半個?人影也無,周學兄還是?不明白,「你到底想作甚,又不買畫,浪費那麼多口舌。」

嚴霽樓意味深長地一笑,「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兩個?人路口分別,周學兄問他是?否回家,嚴霽樓想起昨夜荒唐,耳根燎燒,當即拒絕,稱要留在城裡,直到事?情做成。

「我看也是?不回去好。」周學兄幽幽地吐出這麼一句。

嚴霽樓知道他想說什麼,不願意跟他扯那些有的沒的,成了親的男人,就愛多想。

找了家客棧住下?。

一燈如?豆,嚴霽樓坐在燈下?,提筆於桌前,袖手丹青,按照方才所見抱石先生真跡,循著記憶落筆,勾線點墨,布局鋪陳,不消片刻,便是?栩栩如?生,畫畢後,題上「群盲鑑古」幾個?小字。

江南附庸風雅者眾多,假畫市場暴利,他從前給富商顯貴做事?時,便見過?旁人做此?勾當,這回自己上手,倒也格外順利。

只是?這麼畫完,掣筆良久,肩膀傷口被牽動,隱隱作痛,叫他無法入眠。

昨天夜裡,情勢所迫,事?急從權,為避免做出違心之事?,他一簪捅入血肉,幸好傷口不深,不至於耽誤大事?,但萬幸沒釀成大錯,否則真叫他無顏面對死去的兄長。

滅燈之後,和衣躺下?,片刻,忽然想起用過?的那抹紗巾,他心裡一驚,細細朝身上翻過?,根本?沒有。

這才想起,他嫌那東西邪門?,草草塞入枕下?,出門?時並未帶上。

黑暗中,月光從支摘窗的縫隙悄然鑽入,他睜著眼睛,這床帳竟然是?紫色,上面卷草紋迤邐來去,像是?纏繞的藤蔓,細枝末端變化萬千,如?同?許多彎眉,細眼,或是?笑的嘴角,存心不叫人入眠。

紫色真是?邪惡的顏色,他想,輕薄佻撻的東西,不該出現在家中,他回去就將它給燒掉,只但願不要被寡嫂看到。

第32章

這日,駱駝坊剛打上燈,二樓窗邊濟濟坐滿一桌,前天夜裡,杜慶和?人打一架,今天姑娘說要?攢席,算是道歉,杜慶也給面子,真?的應邀赴宴,酒過三巡,那黑里俏的姑娘上來,拿著一幅舊畫,說是上個月有個外地的落魄商人頂帳給的,自稱是祖上傳下來的,不?知道是不?是真?跡。

正好座上有個老手,也是看慣了金石古玩的,這畫甫一展開?,那人就叫起來,「竟是抱石先生筆墨。」

眾人循聲看去,畫面□□有十位盲人,圖的最左側兩位盲人靠一起,一位抱著古瓶,另一位正在鑑定青銅盤,中央的盲人腋下正夾著一卷古畫,急匆匆向外行?去,仿佛是得了佳作怕被人搶去,最右,三位俯身鑑定青銅鼎,另外四位,圍坐一圈,手捧古畫,煞有介事地進行欣賞品閱,明明是盲目之人,卻端的是一副洞察之態。

這畫名字古怪,內容卻是實打實的紮實,只這走筆就極為高,構圖舒展,用色經古而潤澤,這座中大半人,譬如杜慶,都算不?上內行?,但依舊能看得出,這畫,絕對出自名家。

「杜小少爺,聽?說最近令尊正收抱石先?生?的墨寶?」

杜慶半信半疑,「是嗎?」他確實不?知道,他在家中一向是個富貴閒人,只有好耍的,沒有操心的。

不?過聽?了這話,他倒是想起,老父親快過壽辰了,自己正愁著送什麼禮好呢,這正好是天賜良機。

旁邊黑里俏的姑娘,冷冷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若真?是什麼勞什子先?生?的筆墨,能流落到咱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那行?家便笑?了,先?說這個黑里俏是頭髮長見識短,又一番大論特論,笑?話眾人說:怎麼沒可能,你們看上面這人物的面龐、氣韻,與本朝的工筆大相逕庭,粗放中顯曠達,潦草中見真?章,再看這畫的名字,《群盲鑑古圖》,若是假的,誰敢這樣大張旗鼓自揭麵皮,這般手筆,世上只抱石先?生?一人能為。

又說:至於為什麼淪落至此,更好理解了,這東西好是好,內容也確實古怪,不?管是誰拿出來到行?家跟前,人家都會以為是諷刺,熟人犯不?著開?罪自己的好友,商人誰敢得罪自己的主顧,如此一來,豈不?是限制了流通,依我看,這是老天爺專意要?傳到窮鄉僻壤來,給咱們這些鄉下人,好好開?開?眼界。

眾人一聽?他這解釋,也都信服起來,疑慮消了大半,一旁的杜慶,更是心下稱奇,只覺得這是老天爺助他,助他杜家,再抬頭細看那畫,更好了,不?知從前怎樣的明珠暗投,流落俗塵,竟然輾轉此地,有了與他杜家的這番造化,待日後他將這番話講出來給老爺聽?,又是一段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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