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可惜,或许命中注定这部剧落地不成,无谓强求。”
曲槐勺一口开心果味蛋糕,甜味在口腔中弥漫,此时此刻她却没啥胃口吃甜腻的东西。
“喝酒不?”
房黎书明天休假,不担心宿醉早起脸会水肿,自然举手奉陪到底。
两人从蛋糕店离开,上了保姆车飞速驶向下一个目的地。
因着身份特殊,她们从后门进入酒吧,跟熟识的经理要了间位置隐秘的包厢。
两厢啤酒端上来,撕拉开瓶盖便是灌。
其实曲槐酒量一般般,甚至以前是个喝不了几口的小白兔,后来被迫应付各种应酬不能不喝,于是硬着头皮在家练习,通常十几瓶十几瓶的把自己灌到断片,第二天起来身体和脑子仿佛分离开的两部分,才终于将酒量练成现在这般。
只是今晚她状态不在线,到后面叫服务员进来点了高浓度的调酒。
没有刻意去避着清醒,精神很快泡在浓郁的酒精里变得昏沉沉,连说话声音都变得软绵胡乱起来。
在曲槐第四次答非所问后,房黎书放下啤酒罐按住对方:“好了,今晚就到这吧。”
“干嘛呢这么扫兴,我还没醉!”
曲槐轻轻嘟起嘴小幅度拂开她,下巴用啤酒罐子支着,手指无聊拨弄起桌上的小饰品。
卸去工作时武装全身的盔甲,私底下曲槐也有很小女生的一面。
本质不过二十出头的小女孩罢了,才刚毕业没多久,对比圈内许多人都年轻。
只是她很早独立成熟,所以许多人忘了她年纪,都以为她经验老成没什么烦恼。
房黎书双眸担忧地凝望着她。
“小槐。”
“嗯?”
“我送你回家吧。”
“家,我的家。”曲槐睫毛轻颤,突然抖落下两颗圆润的泪珠,声线抽噎着说不出话。
“我也好想回家。”
房黎书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曲槐双手捂着脸,公众场合之下连哭都不敢放肆哭,怕招惹外面的服务员注意,只能拼命压低声量吞咽所有委屈和痛苦。
父亲入狱、母亲被上门讨债讨公道的人逼得疯疯癫癫,没多久就跳河自尽了。
她清楚记得得知母亲死讯那一晚,她也是这般坐在家里阳台地板,躲在柱子后面偷看楼下围在附近的记者们。
不敢哭,不敢发出太大声音,否则他们就会知道家中有人。
漆黑空寂的空间越大,她的悲痛就被放得越大,塞得心脏没其他地方能够容纳其余情绪,唯有难受不断倒腾翻涌,势要冲垮她单薄的身躯。
哭累了,曲槐又要开始喝酒。
房黎书拦不住她,拦得住也心疼她无处发泄,索性拿过手机解锁找到曲槐经纪人电话打了过去。
聊几句后,她让程晓晓取消明日曲槐的schedule,然后找助理也把休假日多增了一天。
做完这些,房黎书决定今夜就陪好朋友喝到烂醉。
一通陌生电话突然打进曲槐手机,没有备注。
没多想接起,话筒里沉默两秒,传来一道低磁男声,仿佛自深渊中而来。
“曲槐。”
“呃,她刚好不在,请问您是?”
裘旭尧搁在车窗边的手指抖落烟灰,眉宇轻簇:“你是房黎书?”
“啊,对。”
“曲槐在吗,让她接电话。”
房黎书为难的瞥了眼趴在桌上咕哝着说梦话的曲槐,对面男人气势强硬,说不出的霸道,仿佛能无声掌控人一般。
想了想还是继续婉拒:“不好意思,她”
裘旭尧:“我是她前男友,有事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