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说得已经够多了。”
“你是说,隐身衣是对应了降低存在感的需求?”
“可能很大。但是,如果真是隐身衣,那只隐去脑袋,是不是有点掩耳盗铃了?还是说,你们想用这副刑天样子把人吓跑?”
“……”木之本樱觉得莓铃的思路多少有点调皮了。
“其实,隐身衣这个思路是对的,你们现没有,和一开始相比,小樱的脖子短了一些。”李小狼一边说着,一边在木之本樱脖子旁比划着。
“有吗?我怎么没现?”
“小狼同学说得对,隐身衣或许真的存在。”知世调出摄影机里的记录,有力的证明了李小狼的猜测。
“一看你就没用心看了,我可是一直盯着小樱看呢。”
莓铃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神气的。她继续猜测“那么,也就说,这件隐身衣还是半成品,当它被完全创造出来,小樱就可以试着收服它了?”
“很有可能。”
“可我没什么头绪呀。”
“不需要头绪,小樱,大哥说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不要把时间浪费在钻研魔法上。这件隐身衣最核心的部位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是水磨功夫,想象一下,这是一盆花,种子已经埋下去了,你要做的,就是把魔力浇灌给它。”
“我大概懂了。”
木之本樱不晓得隐身衣的原理,也不晓得它为什么会被创造出来,她只知道,做个无情的魔力输出机器就好了。
有了魔力的供给,木之本樱身体“消失”度快了不少,但这也只是相对而言。如果说之前隐身衣完善的度可以类比为表盘上时针移动的度,那么现在类似于分针的移动度。等到木之本樱肩膀不见的时候,莓铃终于无聊起来,伸出食指,估摸着木之本樱额头的位置,点了出去,按在上头。
“莓铃你这是做什么?”木之本樱已经看不到的脸上满是疑惑。
“长按为你加。”
“咦~好冷哦。”知世配合地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冷颤。
“确实冷。”
“哪里冷了?”李小狼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说这个笑话好冷。”
“我说小樱的额头好冷。”莓铃如是说。
“啊?怎么会?刚才还是很烫的。”李小狼不信邪,正要再确定一下木之本樱的体温,被莓铃抓住了,她怕这忽冷忽热之下,木之本樱会像石头一样裂开。
“你别在这里闲着了,想办法帮小樱加一下啊。”
“我?”李小狼沉思起来,他法力全无,想帮忙也帮不上,但兔符咒在宝葫芦里电,积攒了一些奇异能量,或许能用得上。想到此处,他眉飞色舞但又做出一份严肃的样子“小樱,你准备好,接下来我要把我毕生的功力传给你,抬起手来。”
“欸?”
木之本樱愣了一下后照做,然后就看到她的心上人耍了一套她看起来帅气但被莓铃评价为花里胡哨的起手式,双掌和自己对齐,一股奇异的能量顺着李小狼的手掌流淌过来,融入了她的身体,与魔力混合在一起,浇灌到那让人隐形的东西上。
“啊,我知道了。”木之本樱明白了李小狼传过来的东西是什么,这股兔符咒产生的神奇能量,对她的帮助不是一般的大,不一会儿,进度已经走完了一半。
莓铃扭头向知世,骄傲地一指李小狼“啊,我用的这个人还是得力的,现在已经按秒针走了。”
在莓铃说完之后,木之本樱整个身形都消失了一瞬,然后又完整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与此同时,一张新的卡牌悠然飘落。背面是熟悉的小樱牌法阵,而正面的景象则是让他惊疑莫名。
在新卡牌的正面,是一件紫色的衣袍,衣袍上一层层的蛇鳞若隐若现,似有似无。在兜帽位置,绣有一条蟠曲的蛇,让李小狼祝摸不透的就是那条蛇,他把卡牌展示给众人看。
“你们看呢?”
知世调整摄影机,给了新卡牌一个特写“「蛇」新卡牌的名字是蛇?隐身和蛇有什么关系吗?”
“唔欸!是那个梦。”木之本樱想起来那个奇怪的梦。
“什么梦?”莓铃觉得问题就出在了这个梦上,如果知道了梦的内容,她,知世和李小狼的疑惑就能迎刃而解了。
“这还得从昨天我和小狼君避暑防晒的打算说起,我们研究了大半天,只有一个勉强的办法,昨天夜里,或者说是梦里,我就在想,如果把光线掰弯,让它照不到人身上,不就能防晒了吗?”
“好想法!”现在的李小狼心里藏不住话,不吝夸赞。
“于是,我就试着把每一个光线掰弯。我掰啊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的梦里多了一条蛇,它扭着身子,蜿蜒爬行,在它经过之后,光线好像被它传染了,所有的光线也像蛇一样蜿蜒。”
“我知道了!”李小狼先声夺人。
“我也知道了。”莓铃也解开了谜团,但她决定把这个人前显圣的机会交给李小狼。
“关于知世同学的问题,隐身衣之所以能和蛇扯上关系,是因为蛇符咒。蛇符咒的功能就是隐身。”
“这不对吧,符咒的原型不是八面柱体模样的石头吗?”
“对啊。它怎么和其它符咒不一样?”
“表现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内核。符咒的力量寄宿在对应动物的体内可以挥作用,变成石头可以挥作用,变成卡牌当然也可以。符咒可以是卡牌模样,小樱的卡牌当然也可以变成符咒石头的模样。”
莓铃补充道“你们看,兜帽位置的蛇,它的风格是不是和其他的符咒很像?”
木之本樱和知世齐齐点头。
“我想,情况可能是这样的,小樱在梦中无意间创造了新卡牌的雏形,蛇符咒被她吸引过来,顺便就被小樱封装进了卡牌里。只是有一点我想不通,这张卡牌模样的蛇符咒既然可以把所有的光线热量都扭曲分散了,小樱的脸为什么还会很烫?”
莓铃拍着他的肩膀,故作深沉地说“或许,这对你来说,将成为一个永久的谜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