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令魏迟没想到的是,赵楚听见她这么问,竟直接倾身把她抱入怀中。
这个怀抱很重,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嵌入身体里。
“你放开!”魏迟佯怒呵斥,挣扎着,“赵楚……赵楚!我说了,我不喜欢你,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的!强扭的瓜……”
话未说完。
赵楚的声音覆在耳边,压下了她接下来的话语。
“就像是今日,既然他抱了你,那我也抱回去。这样,就开心了。”
“……”
歪理。
歪理!
魏迟都忘了去想为何赵楚会说“他抱了你”,只感觉耳廓很痒、很热,心脏也跳得极快。
是被这兔崽子突然的动作惊到了。
一定是!
魏迟用尽浑身力气把赵楚往外推,“话不是这么说的!赵楚,那照你这么说,若我与王誉上了床,莫非你也要如此?!”
赵楚猛地松开,亮闪闪的眸子看着她,话语间竟印上兴奋:“可以呀!”
魏迟:?
“我会恨死你的!”
这孩子怎么回事啊,究竟是被谁教歪了!怎么能这么教孩子!
魏迟深吸口气,担负起了教育的责任,严厉道:“尽管你现在地位高,也不可以随意欺负弱者,特别是对女子做那样的事,你知道吗,那是一辈子的伤害……那些不像外伤,可以愈合,那些,是一辈子都好不了的。痛苦和阴影,会伴随着她们,直到死去。”
赵楚霎时愣在原地,无言半晌。
“……孤不知道。”
魏迟没问他:不知道什么?她知道,没有处在那样环境下的人,没有这种危机的人,自然不知道,她都理解。所以她只是认认真真问:“赵楚,我问你,那些嫔妾,当真是自愿跟你的吗?”
赵楚垂下眸子,似是在思考。
魏迟便等着他。
直到他别开眼神,有些心虚地摇头,魏迟才又开口,郑重其事道:“就像是良娣。良娣喜欢厨艺,就算是来了东宫,也要日日去厨房,这些你都该知道的。你非要把她从尚食局带来东宫,不就是剥夺了她的自由?”
赵楚却反驳:“孤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即便在这里,她也可以施展她的厨艺,孤没有制止她。”
“可她成了你的良娣。”魏迟循循善诱,“她没有爱人的权利了。从今往后,她只能是太子良娣,只能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妾,只能是一个繁衍后代的工具。她不该这样,所有女子都不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