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摆着他最喜欢的一双鞋,但鞋上面竟然被人弄满了红蓝相间的颜料。
周颂言没说话,提着爱鞋的“尸体”去楼上找犯罪嫌疑人。
他一点儿不客气的敲门,“许弥南,出来!”
许弥南正在屋里洗漱,听见周颂言喊他,赶紧跑过去开门。
他叼着牙刷,脸上还挂着水珠,从屋里探出个头来,问:“怎么了?”
然后他就注意到了周颂言手里的鞋。
一双沾满颜料的鞋。
周颂言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忍住骂人的冲动,问:“是不是你弄的?”
许弥南一直记得周颂言跟他的约法三章,平时从不把颜料和脏画笔带出画室,连他自己出画室前都会先换一身干净衣服。
而且,他更不会碰周颂言的爱鞋。
许弥南看着他,认真的解释道:“真不是我。”
周颂言其实不觉得许弥南会撒谎,但彼时他正在气头上,所以什么也没说,摔了门就下楼去了。
两个人的低气压持续了一天,连江声和薛映仪都发现了不对劲。
江声拿着一袋薯片跑到薛映仪旁边,问:“看出来没,他俩吵架了。整整一天,一句话也没说,刚才颂言比赛拿了第一,弥南也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周颂言虽然脾气不好,但向来什么事都不放在眼里,所以很少跟别人吵架。就算真有人不要命的惹了他不痛快,他也是当场就把气撒出来了。
像今天这样和别人冷战,周颂言几乎是从来没有过。
许弥南就更不用说了,老好人一个,宁可自己吃亏,也不让别人难做。
这俩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吵架的。
这事太过稀罕了,就连薛映仪也觉得奇怪,难得心平气和的跟江声聊天:“你知道原因?”
江声摇了摇头,“我哪儿敢问啊。”
不敢问周颂言是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不敢问许弥南是怕伤害到弟弟幼小的心灵。
俩人都不是他惹得起的,所以只能来薛映仪这儿避避难。
而这俩当事人就这么默契的冷战了一天,直到放学许弥南才跟周颂言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周颂言,你不用等我了,我有事出去一趟。”
许弥南今天是不用去上课的,也不知道他出去有什么事。但周颂言懒得管他去干什么,”哦”了一声,就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清明时节多雨,每年都不例外。晚上七点多就开始飘起了小雨,然后天空就跟破了口子似的越下越大。
许弥南回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