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两个现在这样,是属于双方自愿接吻,还是江覆强吻自己?
不对不对,又跑偏了。
陶慕然直起身子,一改往日的弱势,他转了转眼睛,狡黠而灵动。
“现在我是考官,你是考生,我只负责判卷,不负责提供答案哦。”
江覆点了点头,眼神却没有移开半分,他右手顺着墙壁缓缓滑下,直至拢在陶慕然的肩头,又微微用力握紧,把那片削瘦的肩胛骨细细地描摹了一遍。
“可惜我是个坏学生,一心只想着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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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院楼下停着一辆保姆车,开车的正是任劳任怨的方凌岳,他目视前方,努力忽视着后座的两人。
也不知道江覆这厮又用了什么“手段”把陶慕然拐了过来。
陶慕然搬家这事他是知道的,自从他搬家后,江覆此人的怨气每天呈指数型上升,方凌岳都尽量和他在线上交流工作,非必要不和这人见面。
啧啧,终于有人能让江覆吃点苦头了,难得啊难得。
今早开始,江覆就开始春风拂面,脸上浮现着中彩票都不会有的笑容,整个人像个即将和男朋友约会的青葱高中生。
“咳咳,劳烦慕然报一下地址,我好定位导航。”方凌岳心无杂念,问出这句话。
与此同时,车内的空气诡异地安静了两秒,陶慕然稍稍侧头,将江覆由不自然一点点转为自然的表情尽收入眼中。
然后才慢慢报出地址。
江覆诚恳地解释:“送你回家不是为了打探地址,请陶老师一定要相信我啊。”
“我懂我懂,江老师当然不是那种人啦。”陶慕然极其没有诚意地敷衍着。
江覆: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刷的好感又要归零了呢。
保姆车驶到小区门口,陶慕然按下车窗,向保安刷了一波脸。
“李哥,我哥的车有开出去吗?”
“有的,陶先生一小时前刚离开。”
闻言,陶慕然松了一口气。
江覆警觉地察觉到这两句话的不寻常,他本就敏锐,结合起前几次的情况便猜测道:“难道令兄对我意见颇深?”
意见颇深,简单又复杂的四个字,陶慕然默默品味着。
说是意见颇深似乎太表面了些,真实情况可比江覆想得复杂的多呢。
“有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就好。”
明说出来就不必了,多伤和气啊!
江覆一路黏着陶慕然,亦步亦趋地跟着人走到了家里,嘴上什么都没说,可行动上却传达出一种“来都来了真的不邀请我上去坐坐吗”的感觉。
陶慕然哼笑一声,看着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内心默默腹诽:此人可真会给自己创造机会啊。
“陈诩那小子跟我说,大概一周就能装好了?”江覆状似不经意地打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