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夫人和连先生相处还是挺愉快的。”赵助理笑的欣慰。
“我没耳朵吗?”陈行间将茶杯搁了,手里的玉镯哐当一声砸在茶盘上,险些撞出来一条裂痕,“这月奖金免了吧。”
“不要啊陈总!”
赵助理悲伤的鬼哭狼嚎,最后也没挽回陈行间的心。
陈行间像是一尊雕像一般坐在茶室等啊等。
身边的茶水添上了好几轮,从下午等到夜色擦黑。
等到最后,白宜舒非但没有把连玦训成孙子,反而是两人险些手挽着手出来了,看样子比着他这个亲儿子还亲。
连玦像是个小麻雀一样,围着白宜舒叽叽喳喳问话:“对了阿姨,陈总手腕上为什么戴着玉镯啊,跟他这人还怪不搭呢。”
白宜舒也不生气,眉眼弯弯,好脾性地解释:“行间小时候走路走的快,总是摔跤”
陈行间忍无可忍,两人再这么说下去,他五岁上树掏鸟窝的事情都要被翻出来了。
“母亲,时间不早了,我带着连玦回去。”他横叉在两人中间,开口道。
显然白宜舒有点意犹未尽,连玦也有点意犹未尽。
两人相视一瞬,白宜舒轻轻咳嗽两声:“行间啊,你要是方便,把连玦送到元禾得了,都是打工,在你哪里在我这里不都一样,你要是想连玦,也能来元禾看看他。”
去元禾看他?
他捧着连玦,给他搭线,平常生气就这么用小钻石哄着,还要抽出来空回他那些怪异的没边的微信,到头来他成了外人?
陈行间火气冲顶,面上不显,似笑非笑看了连玦一眼:“打工?连玦这么跟您说?”
连玦腿根一软差点当场跪下,他发誓他只在金老板冲撞他的时候看见过陈行间脸上这么恐怖的表情。
白宜舒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了连玦一眼:“是啊,不是打工吗?”
“那他有没有告诉您,我们两个签署了结婚协议?我们两个现在在法律上是合法夫妻。”
陈行间的话像是一颗重磅炸弹一样在所有人面前炸响,连玦头皮发麻,甚至开始耳鸣。
显然陈行间还没够,继续口出狂言,秉持着一个自己心里不爽就要把所有人炸死的目的。
“您把他要走了,我晚上睡觉跟谁睡?是要我独守空房吗?”
【
我乖的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啊!
谁敢让堂堂陈总独守空房?
为了防止陈行间说出来更惊世骇俗的话,连玦慌忙飞奔到陈行间身边,揽住了他的胳膊轻轻拽了拽:“陈总,咱们回吧。”
陈行间脸上笑意不减,垂头侧身,贴着连玦的耳根,低声威胁:“你今天晚上给我等着。”
连玦刹那之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脚步虚浮,险些一脚栽倒在地板上。
他佯装镇定,陪着陈行间和白宜舒道别。
车内冷的和冰窖一样,灼热的只有汽车发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