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余杉杉更多情绪的应该属于担心。
苏宴被各类人递告白信约小树林的花边消息,早都已经编成天花乱坠的谈资,京大每一间宿舍晚上熄灯后必谈五分钟,才能春心荡漾地合眼睡觉。
若说宋恬希无论外貌,或者别的,其实也是蛮配的。
只是苏宴崆峒呀!
据说苏宴赶跑的各色小gay,能绕京大里的明湖整整一圈。
余杉杉内心蛮替宋恬希捏一把冷汗的,旁敲侧击问,“你认定肯定,并且十分确定,苏宴对你好,是一种属于可以交往的喜欢?还是说,你其实自己也没有得到过确切的答案,只是一厢情愿的猜测?”
宋恬希被她三言两语讲迷茫了,有点肯定,又有点不肯定,认真思考后问好闺蜜。
“那不喜欢的话?男生之间。。。。。。真的能做到亲亲吗?”
“完全可以啊,”余杉杉抛出一句重磅炸弹式回答,“咱们舞蹈系之前跟艺术系的搞联谊,那男的女的玩得可开放了,舌吻完全不是问题呀?”
宋恬希原本就容易在感情上退缩的个性,愈觉得自作多情的可能性变大。
余杉杉瞧他缩脖子缩脑的,又不忍心亲手熄灭宋恬希的爱情小火苗,直接拍胸脯说,“没事儿啊,你千万不要想太多,没有确定的事情总是有无限可能,要不这样吧。”
余杉杉径自替他出了主意,“上次我不是说要咱们班和体育系的一起出门玩,我把苏宴那伙排球队的成员也邀请一下,到时候姐妹们帮你把把关。”
也算是提醒宋恬希,“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万一苏宴是个货真价实的直男,千万不要再碰下去了,直男可不是幼儿园碰碰车,直接创亖你啊。”
其实她说的挺多,考虑的也挺全面的。
只是最难听的那句话,余杉杉始终不愿讲给宋恬希讲。
宋恬希太单纯太傻,一张白纸一样的孩子,这样的人也最容易钻牛角尖,如果在感情上跌了大跟头,有可能会产生极不好的影响。
余杉杉的组织能力不容小觑,舞蹈系的美女出邀请,京大三十几个系的男生都会振臂呼应。
苏宴是宋恬希邀请的。
宋恬希说自己要跟班级里的同学出门放松。
苏宴问了男的女的。
宋恬希说女的多,男的少。
苏宴几乎秒答,“也好,你的脚趾不能总是闲养着,适量参加户外活动,更利于生长度。”
宋恬希从他手心里接过钙片,喝一口水也吞咽得略显艰难。
苏宴笑他,“怎么?不想我一起去?害怕美女都被我抢走了?”
说实话,余杉杉拍胸脯提议帮他把关的时候,宋恬希的小心思就期待着苏宴能找个很忙的借口,回绝了这次的联谊。
苏宴弹弹他的脸蛋,笑意加深说,“你是不是心里在骂我臭不要脸?”
宋恬希笑是笑了,内心却真正得忐忑不安起来。
之前说过的,余杉杉的家庭条件不差,比下有余,出资拿了大头,其余的人都要交4oo的活动资金,最后合资包下了京城瑞普山庄的一块依山靠水的地方,租上五个烧烤架子直接搞露天烧烤派对。
露营地的一侧是个鱼塘,可以自备渔具钓鱼,山庄提供杀鱼业务,新鲜河鱼捞出来可以直接抹料上烤架。
一群大学生几乎是语言上的王者,轮到实操部分全都变成厨艺上的侏儒。 李木齐口口声声说自己家里就是开餐厅的,等鸡翅猪皮烤成黑糊黑糊的,又疯狂往上面撒调料遮丑。
苏宴从十几串能吃的里,挑出几串勉强能看出原型的肉类物质,戴着塑料手套将烤糊的肉皮撕掉,才把能吃的部分端给宋恬希。
笑说,“先吃一点垫垫肚子,我车上带了其他干粮,等会儿提下来大家伙一起分了吃。”
苏宴今天没跟着他们的大巴车来,自己开车载宋恬希从别墅过来的,又说宋恬希的脚疼,不方便载人,于是两人难得的在车里度过了安静的两小时。
宋恬希心说总不能老是吃苏宴喂的,也把烤糊的香肠用刀子削了削,递给对方吃。
苏宴说,“人造肉少吃一点,里面净是面粉和添加剂,哪里有肉。”依旧张口,把那截火腿肠吃得干干净净。
路过的人与旁边的女生笑说,“看吧?你们还嚷嚷着来给苏宴送吃的,人家这边早已经有人投喂了。”
不信邪的人也有,端着烤得明显比李木齐好太多的食物,主动送给他品尝。
苏宴都一一谢过,礼仪周全,盘子也都收下,转身放置在餐桌上,多一口没动。
可能他表面做足了礼貌,微动作里渗透的拒绝感无处不在。
来给苏宴送烤串的人变少,而约他去钓鱼打球的男生变多。
宋恬希扭动自己的脚踝,主动说,“我只是脚趾的问题,其他部分都好着呢,你也不要总是陪着我,我也想去跟杉杉姐她们打会儿牌。”
赶人走的话脱口而出一点都不动听,甚至有点嫌弃他黏人的嫌疑。
苏宴揉揉他的头,从手腕间取下一根橡皮筋,给他松散地扎好头,终于露出真面目,有点凶的捏了捏他的鼻头。
“现在赶我走,等会儿输牌太多了,我可不管你。”
宋恬希朝他努努嘴,“真是栓q,不会打牌的都不能称自己是华国人。”
苏宴跟相熟的几个兄弟踢了一阵沙地足球,踢得满头沾着沙砾,李木齐骚气地脱掉半袖,露出拼命训练换来的八块腹肌,赢得舞蹈系的女生们纷纷围过来拍照。
苏宴比他稳重多了,只掀开半袖一角,去擦额头上的汗水。
虽然属于同一种动作,苏宴做起来比其他同龄男生要更潇洒随性,欲遮欲掩的腹肌线条最是性感,快放开手后,弹回腹部的半袖又遮掩了诱人的一切,愈挑逗了人类的丰富想象。